贾张氏讲着讲着,召唤起了老贾来。院里人本来还在交头接耳的议论,这大晚上的,贾张氏一召唤老贾,让他们心里有了反应,就那么觉得周围似乎冷飕飕的,顿时,让他们紧张的在那里干坐着,不敢窃窃私语了。
要说能做贼的孩子,哪有笨的或者不机灵的。今晚,棒梗原本还可怜巴巴的躺在秦淮茹怀里撒娇,他贼眼见到奶奶、父母都在场,贾张氏这时还镇住了场子。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离开了秦淮茹的怀抱,冲到纪芸的跟前,手指着纪芸污蔑道:“她就是个疯女人,见人就打,疯女人…”
秦淮茹担心:纪芸不顾在场那么多人,会对棒梗动手。她连忙跑向了棒梗,把他搂进了怀里,可怜兮兮的演了起来,那神情是说不出的无助,装着好人似的说道:“姑娘,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吧,咱无怨无仇的,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易中海眼见自己的女人秦淮茹、他认为的亲儿子都下场了,他向着待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妈宝男~贾东旭打起了眼色。
贾东旭从小可有贾张氏护着的,那需要他去冲锋陷阵啊,易中海对他使眼色,他还在心里责怪“这易中海真是大惊小怪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哥,可是贾家大少,能随便出去现眼吗?这老绝户,真是拎不清…”
易中海见贾东旭这么不顶事,为了秦淮茹、棒梗,彻底豁出去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叹着气大义凛然的开腔道:“哎,当时,我见到:棒梗被大茂媳妇拎在手里,当做武器对着人抡。情急之下,我为了救人,才对她出的手。这怪我太性急了,我在这里向她道歉…”
纪芸未嫁进许家时,可是有两个哥哥护着她的,从小遇到事儿时,那都是直接动手的,她嘴皮子就没练过。加上在村里,除非人家家里没带把的,再不就是体弱多病、上了年纪的,才会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她哪见过老老少少都这么不讲理,还倒打一耙的人。
阎埠贵在学校里,经常处理孩子们打架、吵架的,所以,这方面他还是很有经验的。他眼见贾家、易家都讲完了,便对在一旁愣神的纪芸提醒道:“大茂媳妇,你也说两句吧!”
处于怀疑人生状态的纪芸,被阎埠贵叫醒了,她皱了皱眉头,认真的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贾张氏害怕纪芸说出实情,她哪会坐以待毙,纪芸一开口,她就在那里鬼哭狼嚎的混淆视听,让旁人根本听不清纪芸说了些什么。
家里有孩子的,那个孩子回家不和自家的大人讲今天院里发生的事,其实,参会的大多数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怕贾家、易家事后会找他们麻烦,才当做不知道而已。
此刻,刘海中心里还幻想着:借贾家人的手整治纪芸呢。他坐在那里悠哉的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阎埠贵毕竟是小学老师,心里还是有点良知的,他不耐烦的对贾张氏劝道:“贾张氏,你再这么干扰纪芸发言的话,我们可就不管你们的事了。干脆,直接请轧钢厂保卫科来处理吧!”
贾张氏可是聪明人,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她还能不清楚,眼见要把轧钢厂保卫科召来了,她老贾家还能得好,于是,直接选择了闭嘴。
纪芸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随后,阎埠贵就请各家讲出诉求:满足什么条件,才能息事宁人。
贾张氏又是一马当先,嘴里直嚷:“今儿个,老许家不赔贾家100块,谁来,贾家都不会罢休。”
易中海的诉求倒是简单:他只要求许家修好他家的窗户就好。他作为长辈,可以不和纪芸计较,但是绝对不允许再有类似事件发生了,再出现这么恶劣的行径,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纪芸的要求更简单:贾家赔她被棒梗撒了的粮食;易中海需要当众向她道歉,被易中海打得两巴掌,要么被她打回,要么一巴掌赔100块。
随着三家把各自的诉求讲出来,现场一下子炸开了锅,大家都在那里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刘海中是不想管,想着看纪芸吃瘪;阎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他怕惹事上身,偷偷在心里计算着得失。
正当院大会处于僵局时,在外面逍遥快活完的许大茂回四合院了。他本来醉醺醺的,听完了纪芸倒的苦水,他酒一下子就醒了几分。
许大茂可是从小在四合院里长大的,对易中海、贾家人、院里人的秉性,哪有什么不了解的。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许大茂借着几分酒意,无所顾忌的喊道:“今儿个这事啊,依我看呐,还是去找轧钢厂保卫科,或者公安所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