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总,陈总也不一定就答应和大少合作吧。”
权征淡淡道,“他是个商人,如果大哥给的利益足够高,他没道理不同意,提醒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去吧。”
……
听说还要在申城留住一晚,秦烟打算晚上出门好好去玩一趟。
下午睡了一会,回到酒店之后就很精神,哼着歌挑着衣服。
不过总共也就带过来三套。
小家伙也很精神,他躺在床面上,勉强翻过来身,使出吃奶的劲爬了一点距离,好奇的看着妈妈挑衣服。
他看不太懂,但是看到妈妈很快乐的样子,他也笑起来。
大大的眼睛如同一颗圆润明亮的宝石一般。
秦烟蹲了下来,捧着他的小脸左看右看,“脸最像先生了。”
小家伙的小手抓着妈妈的手就往自己嘴巴里填,秦烟赶紧收回来。
小家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巴一扁,说哭就哭了。
“……”秦烟显然对哄哭泣的小宝宝不太熟练——小家伙自从生下来后就一直很亲近她,自从从会笑开始,面对妈妈,一直是笑,哭的时候根本没有。
所以面对哭泣的小东西,她有点手忙脚乱的,抬手给他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她灵机一动,把手给他。
小家伙两只小手抱着妈妈的手就往嘴巴里填。
他已经萌了两颗牙齿,又添加过辅食一段时间,咀嚼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咬人还是有点疼的。
秦烟吃痛就想收回手,但是她一旦有抽出来手的举动,小家伙就想哭。
“可是我也疼嘛。”
秦烟看了一会抽抽搭搭的小家伙,只好把手伸了过去。
陈宗生挂断电话,看了看母子两个之间怪异的氛围。
他走了过去,扶着秦烟起来,看了看她手指上轻微的牙印。
小家伙见妈妈的手又离开了,又要哭。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哭一声试试。”
神奇。
秦烟看着小宝宝,他虽然扁着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但确实实实在在的没有哭出来一声。
秦烟正看戏,下一刻就被拍了下头,“下次不许再这么傻。”
“嗯!”秦烟赶紧点头。
最后陈宗生帮她一起选衣服,然后两人就出门了。
先去了购物街,然后又去了海滩角,最后去逛玉石区。
小姑娘从活蹦乱跳到蔫了似的只需要经过一个晚上。
她累死了,干脆在挡路的一块圆滚滚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陈宗生站在路灯下,身形欣长,“是谁说要逛完这一条街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女孩一脸认真,“现在的我不是之前的我。”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脑袋,陪她在这歇了会,然后就往回走。
这里路窄,车子进不来。
往回走时,秦烟自己走了一半,然后剩下的一半就被陈宗生背着到了路口。
到了酒店,脱掉鞋子时,陈宗生才知道秦烟脚上磨了三个水泡的事。
他看了一下小姑娘,“要挑开。”
秦烟试着同他商量,“这个也不太大,要不然等等看能不能吸收吧。”
男人摇了摇头。
秦烟咬着唇,看到男人从门外拿来了让酒店送过来的消毒包和挑开水泡的针。
她看着直想躲。
陈宗生洗了手,戴了手套,固定好她的脚,拿了消毒的针。
秦烟盯着那锋利的针头,头皮发麻,“先生,你给我弄点麻药吧。”
陈宗生说,“麻药是一针,直接挑也是一针,别怕,不疼,我尽量轻一点好吗。”
“呜呜……”秦烟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感觉脚有点磨,哪里想到会有水泡,我以后再也不走那么远的路了。”
陈宗生安慰她,“也有可能是鞋子的问题,鞋面设计不合理,也不一定全部都是走路的原因。”
她这意思像是要因噎废食。
因为害怕磨出水泡,以后不想跑出门玩,像是这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反正不走肯定就不会有水泡。”
陈宗生跟她说着话,下手也稳,“不要这么武断。”
秦烟刚要说什么,脚心就突然传来一阵蜜蜂蜇的感觉。
“呜呜……你不要突然扎我嘛。”
“这就好了。”陈宗生拿了纱布蘸了蘸,然后用生理盐水浸湿了纱布擦了一下,然后消毒,最后用纱布裹着脚心和脚背绑好,“是不是不太疼?”
女孩泪眼朦胧,“疼。”
“娇气的东西。”陈宗生摘了手套,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不要哭了,一会给你找点止疼的药片。”
秦烟抱着腿坐在沙发上。
男人把托盘移走,再回来时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女孩睫毛轻眨,浓浓的鼻音,“这是止疼药吗?”
陈宗生点头。
秦烟赶紧吃了一颗,牙齿轻咬,立即有苦味传来,随即是化开的甜味,她扭头看向陈宗生,“先生,我怎么感觉这是巧克力。”
陈宗生说,“你感觉一下,是不是疼痛轻了一点。”
“嗯……”
她还是心理因素多一些,也就最开始刺破的时候疼,其他的时候,只要不碰到,疼痛程度还是会慢慢减轻的。
陈宗生说,“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可能有些肿,过了明天就好了。”
秦烟点头。
……
第二天早上。
马上九点了,小姑娘还没醒,陈宗生喊她起来。
洗漱好,陈宗生帮她重新换了一下药,换下来的纱布表面还有血渍。
伤口也已经到了炎症期,水痘旁有些红肿。
因水泡的位置特殊,走路的时候左脚就不能太用力,秦烟慢吞吞的拿着小勺子吃饭,情绪不太高。
等她吃过饭,陈宗生又拿来止疼药片。
小姑娘心情低落,“这就是巧克力豆,先生你骗我。”
陈宗生说,“这次是药片。”
秦烟吃了之后,尝出确实不是昨天的巧克力片了,但是吃过之后,也没有立即发挥作用,左脚掌心麻麻的,又有点痛,她很想挠,陈宗生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乱动,陪她下棋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