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离闭了闭眼,长长叹息了一声。
“你应称之为宿命,若陀龙王。”
“宿命?”
若陀龙王冷笑了几声,周身的黑气愈发浓郁,
“宿命......!”
“宿命!!哈哈哈哈哈!!”
他直直盯着封印外的钟离,“这就是神的考量吗?毁灭你所不需要的东西,带着屠夫蹂躏荒野!”
立知皱眉旁观着他们的对峙,突然发觉少了一个人。
“不,是你忘记了。”
先前那个声音又从后面传来。
立知、空和派蒙回头望去,发现那道声音的主人竟是昆钧!
“若陀......”
钟离没有回头,口中却如此唤道。
站在他身旁的立知听到他对昆钧的称呼顿时睁大了眼。
昆钧......他也是若陀龙王??!
那封印里面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昆钧此时像是变了个人,周身萦绕着一股纯净的气息,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迷茫之色,气质更加稳重沉着了。
他走上前,站在了钟离的身侧。
“久违了,摩拉克斯。”
阿鸠版若陀龙王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你究竟是......”
“如你所见,若陀龙王。”
钟离微微侧头:“方才那场战斗中,你把力量都用在了我们身上。”
“哈哈,没办法,我拥有的只有这些。”昆钧微笑回望,眼神里满是怀念。
空看看里面被封印的阿鸠,扭头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忍不住问道:“到底谁才是若陀龙王......”
“恕我未能及时告知真相,旅行者,立知。”昆钧有些歉意地对他们说,“有些事我也是到了这棵树下才明白过来。”
“确切说来,我并非完整的若陀龙王......而是一小块碎片。”
他解释道,“天地、阴阳、两仪,你可以将我和那边的龙王视为此种[存在]。[我们]均是若陀龙王意志的分体。”
听他这么说,立知就明白了。
如果按他们的行为来看,阿鸠应该是若陀龙王恶的一面,而昆钧则是善的一面。
阿鸠不敢置信:“不!不可能,难道你是......?!”
“结界松动后,你的力量在外界形成一个孩童。你用这种身份向人们诉说被镇压的怨恨,可人们不以为然。”
昆钧沉着地说出对方的计划,“之后你便想到,封印松动令你有机可乘。掳走矿工也是为了挖出封印入口,你打算内外合击,冲破封印。”
“你胆敢口出狂言!”阿鸠愤怒道,“若你真是我的一部分,又为何站在背叛者身旁!”
昆钧摇摇头:“而我是封印松动时觉醒的另一股力量,微弱到无法单独构成个体,只能附身人类。”
“我的意识十分混沌,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只对跟过去有关的事物有反应......”
他看向钟离,“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摩拉克斯,让他阻止你。”
“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认出你,而不是等你提起[镇龙石]才察觉到异样。”钟离语气有些遗憾。
“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了。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起过去种种。”
昆钧长叹了一声,“实在太久了啊。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