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国拍了一下桌子，训斥道：“不争气的东西，我警告过你多少次，有我在，你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就行，犯得上偷税漏税吗？”

这时，张宇恒的母亲吴翠芳劝道：“卫国，这也不怪孩子，大姐家的智修在岛国从政，需要大笔的资金支持，恒阳集团挣来的钱，大部分都给了智修。慧敏策划矿难，也是为了多挣钱扶持智修。

卫国，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善后吧。那个路婉蓉和俞江霞调查矿难，多给她们一些钱，堵住嘴不就行了。”

张宇恒小声道：“路婉蓉有可能用钱摆平，但俞江霞不行，那什么，我给王艳琨和辛术提供普罗草，杀了俞江霞的父亲俞志强。”

“你做个生意，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张卫国怒道。

吴翠芳摆摆手：“我听你姑妈说起过俞江霞，一个权力欲和虚荣心都很强的女人，只要价格合适，我觉得可以谈。

宇恒，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回方山县，出售恒阳集团的事情可以先跟苍井株式会社谈着，不要急着签合同。我们等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做最后的决定。”

两天后，消息传来，张卫国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吴翠芳也懵了：张慧敏竟然制造车祸，杀死了路婉蓉，还要接着做掉俞江霞。

许久之后，张卫国轻声道：“宇恒，公司的事情你先不要管了，今天就走，先去你表哥智修那里躲一段时间。”

张宇恒赶到机场，被机场工作人员告知，限制出境！张宇恒彻底慌了！

听儿子说被限制出境，张卫国沉默了许久，然后安慰道：“你没有直接参与策划矿难，毒杀俞志强的案件如今已经结案，最近先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张卫国看似平静，其实心里也忐忑不安。

限制出境的权限非常高，显然不是方山县或者洛城市能够做到，命令来自上层，这说明省里甚至巡视组已经动手了，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妹妹和儿子呢？

吴翠芳示意张宇恒回房间休息，来到张卫国身边说道：“卫国，事情非常严重，如果大姐还在世，我们还有可能捂住盖子，智修在岛国从政的事情暴露之后，大姐被逼自杀，上层虽然没有动你，但对张家充满了戒心。

慧敏策划矿难，现在又杀人灭口，她能杀了路婉蓉，难道能将所有知情者杀完吗？大姐不在了，你根本改变不了局面。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只能断臂求生，争取损失最小化。”

“翠芳，你说该怎么做？”

“你主动去找周锡炎那只老狐狸汇报思想，承认自己对家属和亲戚管教不严，何书名利用职权潜规则女下属，慧敏醋意大发，情绪失控，雇凶杀人！我去洛城找慧敏，跟她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让她……”

没等吴翠芳说完，张卫国打断了她：“不行，一旦承认雇凶杀人，慧敏这辈子就完了，就算我出面跟法院打招呼，最少也是一个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