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组长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了,怕引火上身,都赶紧离开了会议室。
杨主任听到这话,真是要被气笑,“你不服?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以为你做的事情,不会有人发现,缝纫机就那几个零件,你知不知道一个零件要多少钱,而你又挥霍了多少?
还有,你不要忘了,任何的采购单,都是要经过蒋厂长亲手签字确认,这十多天里,你去办公室看看,你上交了多少张零件采购单。”
卢武低着头,心虚道:“这这不是零件老旧了,用不了,才要换的,又不是我个人造成的。”
杨主任继续道:“你针对周云,是因为冯兰芝想拖她下水,一起被罚款,没成,你又埋怨厂里罚了冯兰芝的钱,才使坏的吧。”
卢武一脸惊慌失措,急忙否认道:“杨主任,我我没有针对周云,她说话太小声了,机器又响,有时我听不见,厂里罚冯兰芝的款,那是她做错事,把客户的货装错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故意损害厂里的缝纫机,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杨主任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卢武,真是顽固不灵,“卢武,我实话告诉你吧,在厂里上班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只有把别人当成傻子的人,才是真的傻子,好自为之吧你。”
等蒋厂长拿到足够证据,是卢武故意损害厂里的固定资产,也就是缝纫机,够他吃一壶的了。
他还要去仓库报到,懒得继续废话。
主任这个职位,他以后是想都不用想了,在其位不做其事,在小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在大事上同样,就是死路一条。
杨主任走的时候,眼神都不给一个卢武。
……
蒋余离开会议室,直接去到保安室。
今天是王清在值班。
王清打了声招呼,“蒋厂长。”
蒋余应了一声,随即道:“王同志,上次你说,住你隔壁有个会修缝纫机的大叔,没有工作,你帮我问问他,现在可以过来上班吗?”
他记得有次跟王清闲聊,听到他说,住他隔壁有个会修机器的师傅,年纪大了,找不到工作。
既然有手艺,年纪大了也没关系,这样做事稳重。
王清疑惑,“我们厂里不是有个维修师傅,怎么他不做了?”
他接班来得早,有看到卢武来上班啊?
蒋余坦然,“我让他做回车工了,后面的事,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先去帮我叫人来上班。”
上班时间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缝纫机不知被毁坏到什么程度。
刚刚他看到采购单,差点被气晕,每张都写得密密麻麻,什么送布曲柄,抬牙轴,脚踏板,手摇器……
一大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买零件回来,自己重新组装一台缝纫机。
王清也不多说什么,骑着自行车走了。
……
卢武回到车间,三组的组长,抱着一堆布料,叫他开平车,已经够让其他人目瞪口呆了。
等蒋余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进来,给他们介绍说,这位以后就是维修师傅的时候,整个车间都安静了下来。
冯兰芝心里不满:他是维修师傅,卢武是什么?
车位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