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她工厂里的员工,人有同姓名,应该是名字一样而已。
周云将钱收好,坐在她旁边的大娘又说话了,“小云,你这钱要收好,千万不要被冯兰芝忽悠去,你这孩子看着又不傻,怎么每次都被冯兰芝那个丫头耍得团团转。”
周云点头,“张婶,我知道的。”
自从冯兰芝包错货,被领导罚款,想把拉上一起被罚款,她都不搭理那种人了。
后面还让卢武不帮她修缝纫机,真是把她能的。
江衣瑶……
还真是她工厂里的那个周云。
可能是江衣瑶的目光太过于明显。
周云道:“同志,买手套吗?”
这是周云做起小生意,第一次主动问别人,是不是要买手套。
江衣瑶拿起一对浅紫色的手套,“你手套织得很漂亮,都是适合女孩子戴的吗?”
“男同志的要现织,他们的手和女同志的手不一样,看过本人的手才知道织多大,最后还要看他们喜欢那种颜色。”
“男同志用那种颜色织?”
周云站起来,把她刚刚坐的小箱子打开,里面放了几卷毛线,“男同志比较适合,棕色,黑色,灰色,当然也有人喜欢大红色,这要看个人喜好。”
江衣瑶点点头,她不是真心想买,周云应该能看出来,她还是热情的介绍,基本都是有问必答。
安安他们要看别的小朋友玩,王桂枝推着他们去看。
张婶回去后,周云的旁边空了下来。
江衣瑶不知周云,在哪里拿出一小块毛巾大小的芦苇扇子,垫在张婶刚刚坐的位置上,叫她坐。
江衣瑶站得脚有点痛,今天穿的半高跟的鞋子有点磨脚跟,安安和慕慕两个小家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肯定不会那么快回去,坐下来,向周云道了谢。
陆陆续续的周云又卖了几对手套出去,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气冲冲的走过来,对周云道:“周云,我听冯兰芝说,你现在都不搭理她,问你借钱也不借,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周云直言不讳:“徐大丫,你是她朋友,你钱多,你就借给她呗,我和她又不是。”
徐大丫幽怨道:“她又没帮我介绍工作,凭什么要我借,该借的人应该是你。”
她和周云还有冯兰芝都是同一批高中毕业,政策规定,只要满了十八岁,就要报名下乡,要是不去,被人举报,先罚两百块钱,再强制下乡,还不能找人顶替。
除非在毕业前,家里帮找好工作,就不用下乡。
很多重男轻女的家庭,儿子比女儿大,都不敢私自换人,只好尽量在儿子快要毕业的时候,找好单位,实在找不到,只能下乡。
有些人自作聪明,把女儿的年龄改大,儿子改小,邻居看到就会举报,罚款,再强制下乡,想把女儿换回来,想都不用想,下去了就别想回来,除非那天改政策。
有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案例,大家都安安分分的,该报名的报名,该下乡的下乡,年龄不到就等,满了十八岁还没有工作单位招收,就收拾收拾行李去建设。
徐大丫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岁,到了明年春天她也得下乡。
她看到周云没有下乡,很不爽,她和冯兰芝明明才是最好的朋友关系,凭什么冯兰芝有了工作,不介绍她进去,反而介绍周云进去。
现在冯兰芝没钱了,来找她哭诉,还想让她借,想得美,她工作都没有,整天在家里白吃白喝,受了多少白眼,还要防着家里人介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