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蹙了蹙眉，略有些犯疑——

……为何会是一片雪白？魔界竟下雪了吗？

“老婆，老婆……”

然，识海忽而闯入一声声略带撒娇意味的轻唤。

凌秋水轻啧一声，他忽视这唤声，将手置于唇口，咬了指尖继续思忖——

……魔界本不是一年四季皆夏吗，为何会下雪。

……无从寻起。

莫不是？与现世……相接连了？

啧，为何会这般奇怪。

“老婆……别不理我嘛……”

褚溟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衣袖，偏像个要糖吃的顽童，一声声不懈地轻唤着他。

偶尔还摇了摇他的衣摆。

凌秋水转了头，蹙眉轻声呵斥他——“叫什么叫。”

褚溟将头埋在他怀里，发誓。

“——往后余生，我只做你一人的老婆奴。”

“……”傻逼。

凌秋水眉心僵硬地跳了跳，嫌恶地撇了撇嘴：“滚，别挨我这么近。”

“老婆……你刚刚不是这样的……”

他淡漠地瞥了瞥，“我饿了，去为我准备饭食。”

说罢，继续移了目光，瞧着窗外落入的雪花。

“好的老婆！”

褚溟乐了，一瞬间睁大了眸，眸里闪着光。

他欢欣鼓舞地跑去为凌秋水取了饭食，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爆辣水煮肉片！老婆老婆，你快看！这是你最爱吃的！爆辣——水煮——肉片！”

“……”

凌秋水移回了目光，沉默地撇嘴，似乎更为无语了，他轻抬了下巴示意他将饭食放桌案上。

“好嘞！老婆！”

褚溟应声，欢快极了。

然而刚放了饭食在桌案的那刻，脑中猛然一阵刺痛。

他匆匆转了身子，大步向门外跨步。

……心底的暴虐又一次燃起。

定然不能让阿水发觉他此刻的异样。

他喘息着凝神，然而眉心印记此刻泣血，偏激得他心头的暴虐叫嚣。

或许昭示着什么危险将临。

凌秋水放了碗筷，抬眸看向门前微颤的身影，轻唤道：“褚溟，过来。”

“我甘愿承受你的暴虐。”

【没修过读着太干巴了，刚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