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不必去请安，清欢也过了几天好日子，只是这好日子有些太无聊了，偶尔有白苒苒过来陪她说说话，可白苒苒不来时，她还是觉得闷，这么多天了，从来没听说那皇帝去过谁的寝殿，只是经常听到他给静妃、谭妃一些赏赐，见也见不到，那总得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一下时间。

清欢献出了她拿手的手艺，准备做个风筝放放看。

……

御书房内。

“陛下，谭妃娘娘送来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说是感谢陛下的赏赐，特地亲手做的。”李常德试探性的说道。

褚渊看着那漆红色的食盒，淡淡说道：“赏你了。”

李常德嘿嘿一笑，那拿着食盒的手便收了回来。

批完奏折之后，褚渊准备出门透透气，现在六月的天气，想来那御花园的荷花应该开了，他养的那些鲤鱼也该吃饭了。

“走，去御花园！”

李常德闻言，打了个饱嗝，蹑手蹑脚跟在褚渊的身后。

李常德自小便入宫，可以说是跟着褚渊一起长大的，这么些年，他见过他吃过的苦，故而明白褚渊为何养成这么一个暴虐的性子，褚渊极其不喜欢女人。

除了太后，他的亲生母亲。

不过，正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才让外界传出了一些不好的绯闻来，人人都说他喜欢男人，而作为他的贴身太监，他首当其冲的也成了这些绯闻的攻击对象。

已经有不少的人说他媚主，说褚渊如今的暴虐都是他李常德挑唆的，说他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才敢如此嚣张。

天地良心，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啊～

而每每褚渊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的时候，都会把那个倒霉蛋拉出去砍了。

这下更证实了他媚主的罪名，也招来了后宫娘娘们的嫉妒！

就比如谭妃娘娘前几日还旁敲侧击的警告他，要离陛下远一点。

他只是一个太监，他能做什么？要是真做什么，那也是褚渊这个陛下做吧？

该说不说，这么大胆的话，他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碎碎念。

可是，这些娘娘们可都不敢对陛下说什么，只好拿他一个太监开涮！

其实这些，他也是能理解的。

他也曾拐弯抹角的告诉褚渊，他这个陛下已经到了生子的年纪了，可当看到褚渊那凌厉的眼神之后，他就不敢说什么了！

李常德也说不好，这陛下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就比如邢部侍郎，郭允，陛下就待他十分不同，就算这郭允做了什么错事，也不见陛下惩罚过他，要说是因为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陛下对他宽容大度吧，那也能说得过去，可若是换个角度，说是陛下对那郭允有那方面的心思，那……也能说得过去……

虽然大家明里暗里的都知道陛下这件事，可都没有人放到明面上说过，毕竟，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君！

这臭名昭着，他当日也是亲眼看见皇帝发疯，把一个大臣直接在大殿上就砍了的！

不敢说！他一个小太监，什么也不敢说！

“想什么呢！还不给朕宽衣，换一身便服来！”

听到褚渊的责备，李常德赶紧回过神来，给褚渊更衣。

他平日里不是御书房就是朝堂，极少在宫中走动，为了不引起后宫娘娘的注意，他每次出门遛弯都是穿得一身便服，不像皇帝，更像是个王爷一般。

……

御花园中，褚渊正一心喂着他那一堆胖胖的鲤鱼。

啪！

一个什么东西直直地飞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