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得了。兰妹妹与那女神医也都叮嘱过。”
玉簪女侠回头又看了一眼刘梦棣,而后又说:“你与荷姑娘我见过,莲姑娘我也是知道的。那位兰姑娘与竹姑娘又是谁?”
“兰姑娘叫江剑兰,说是风尘剑侠的女儿。竹姑娘的身世有些离奇,一时间也说不好,总之她是从齐国落难而到这里来的。”
“齐国人?”
“是。”
玉簪女侠想了想说道:“他之前有一次把我当成了兰儿,想来指的即是那位兰姑娘吧。即是江有汜的女儿……你们担心着点她,怕是与齐王府不是一条心。”
“爷有过交待的,女侠就放心好了。”
“也是,他的心眼那么多,若有蹊跷之事发生,绝瞒不过他去。我走了,你好生照顾他,且不要让他再去冒那样的险了。”
玉簪女侠之所以会与文卿梅说那么多是因为他们之前在教坊司里就见过,而且二人极对脾气,也能说得上话。
文卿梅此时却是有些不敢答应,她低下头去,喃喃地说:“他不会听我的,他的主意大着呢,而且他要做的事情好似、好似都是需要去冒险的……”
文卿梅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听得那床里的刘梦棣喃喃地唤声道:“梅儿、梅儿,水,给我水。”
刘梦棣这么一唤,那文卿梅马上就露出了笑容出来:“他醒了!我、我去倒水。”
文卿梅走出房间,在隔壁间里取了热水过来,再回到刘梦棣卧房的时候,那玉簪女侠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玉簪女侠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是令人难以琢磨。
文卿梅将茶水拿到床边的时候,轻声唤道:“爷,水来了。你……”
没等文卿梅把话说完,那刘梦棣便睁开了双眼,问道:“她走了?”
“什么?”
“玉簪女侠。”
“是走了。就是……爷您知道?”
刘梦棣从床上坐了过来,伸出手去,那文卿梅马上将茶碗递了地来。
刘梦棣喝了两口茶,而后说道:“梅儿,你下去休息吧。让莲儿过来一趟,但不要吵醒荷儿与兰儿。”
文卿梅言道:“爷您没大碍吧?”
“自是没事,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也都怪我,早不受伤晚不受伤,这时候来受什么伤。梅儿,你憔悴了。其实不必如此担心我的,我心中自有分寸,去睡吧。”
“是。”
文卿梅应了一声之后便走出了房门,不一会儿落尘姑娘便走进了房间里来。
……………………………………
清晨时分,刘梦棣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句吼声出来。
“什么?”
刘梦棣从床上再次坐了起来。
而床前的罗翰文则是有些失落地站在一边。
“你刚刚说什么?”刘梦棣又问了一句。
那罗翰文只得应道:“皇上将原本属于李茂的双喜庄赐给了四爷。”
刘梦棣气道:“我这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什么赏赐都没有,他凭什么就捞一个大庄子走?”
“这……”罗翰文犹豫了一下,说道:“听内务府的人说,是因为四爷进献了一个什么宝贝。然后皇上一高兴,就把那个庄子赏给他了。六爷您如何这么大的反应?那庄子里不会真藏着什么银子吧?”
刘梦棣冷笑一声说道:“双喜庄里不可能藏下什么银子。那地方其实是个污秽之所。许多人都会在那里玩。李茂与爷我在青楼的做法一样,都会记下去那里玩的人的一言一行,或者花了多少银子。花的银子越多,说明那人在里头过得越好!只要把双喜庄的账拿到手上,还不知能翻找出多少臣工的黑料猛料呢!”
罗翰文马上问道:“六爷的意思是……”
“如果是四哥自己去要的,想来他就是冲着这个去的。如果四哥没主动要,只是父皇自己愿意赏……他到底做了什么能得到这般厚赏?”
“要不六爷您……”
“不,不必去宫里打探什么。我得去桑农那里……”
罗翰文还没开口说完,文卿梅便从一边走了过来说道:“爷!您可不能再去……”
刘梦棣摆手说道:“无妨,这一次爷我可不是去冒什么险,而是要办一件大事……”
刘梦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来。
他问道:“罗先生,双喜庄与我们的青楼是一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