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琬珺却好似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她将脸埋进暗处,轻声说道:“爷,刚刚、刚刚我好似看到你在这里与另一个女人在说话,我、我……我坏了您的事情,是我不对,你要是想要……想要的话,我可以在这里……”
刘梦棣一把将李琬珺从米袋上拉了起来,并说道:“爷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可别让我犯什么错误。”
“爷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什么地方都、都是可以的……”
刘梦棣看了一眼殿外,又看了看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要开始放粥了,可没空做那些事情。这里冷得很,与我一起到外面去烤烤火吧。”
李琬珺脸上露出些失望的表情来。
她见得刘梦棣正向殿外而去,突然赶身一步,从后面将刘梦棣给抱住了。
“爷!我、我、我知道我是爹派来当探子的,是他要设的美人计,可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刘梦棣轻拍了拍李琬珺抱着自己腰间的手,说道:“你破到了我伤口了,会痛的。”
李琬珺一听,惊了一下,连忙撒开手去,生怕刘梦棣因自己而再度受伤。
刘梦棣呵呵一笑,趁这个时机马上走出了殿外,来到那火堆边上,再一次坐了下来。
火堆上的粥已经在冒泡了,但它还没有熟。
或者说刘梦棣让文卿梅带来的那些肉还没有煮烂。
李琬珺跟了上来,在刘梦棣的身边也坐了下来。
“爷,您没事吧?”
刘梦棣应道:“当然没事了,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么?匕首上的确是有毒,好在我与贾提督之妻关系不错,她用一种毒虫将我身上的毒吸了个大半,玉簪女侠又用专门的外敷伤药给我治了伤。我庄中的侍女又向女神医求了一些丹药,还有太医院太医开的方子。我夜里大睡了一觉,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爷没事我也就放下心来了。
刘梦棣问道:“即是没事了,你如何还不走?”
“我……”
“是想帮李侍郎打探一下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李琬珺应道:“家严派人回来说他想知道您在粥厂这边是要做什么,而我听说爷您受了伤中了毒,心中不安。两厢合计之下,我便来了……”
“与你直说了吧,我在等人!”
李琬珺问道:“是等那个用毒匕首划伤你的那个人吗?”
“嗯?”刘梦棣转头看向了李琬珺,而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却不想琬儿还有如此之智!”
李琬珺连忙说道:“不是,我哪里有那般才智,是家严说的。其实……其实也不是他说的,而是秦相爷说的。”
“秦相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李琬珺应道:“我爹去与户部同僚聚会之时,秦相爷也是在的。因为说到了你,秦相爷便猜爷你一定是要将那个刺杀你的人给找出来。但你之前放过话,对桑农及刺杀你的人既往不咎,所以……”
“所以什么?”
李琬珺说道:“家严说,秦相料定爷您在粥厂会给桑农们加餐,而后让桑农们自愧,最后让他们自己将人给您带回来。家严……我爹他半信半疑,而后就让我过来看看了。”
刘梦棣呵呵笑出了声来。
李琬珺问道:“爷您笑什么?”
刘梦棣答道:“李侍郎不是不信,而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刺伤我。或者说他也想知道是谁想要激化桑农与朝廷之间的矛盾,派你来是因为李侍郎心里清楚,除了你,他派任何人来爷我都不会费那个口舌向其解释。也只你才能让我开口说上那么几句话。”
“爷,我……”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就是一现世阎魔,千万别对我这种鸟人动什么真情,你是李氏高门出身,随便嫁都有一个主母的地位。若是跟了我,到头来也只是一个侧室而已,且我这人花心,身边女人又多,独守空房都是常事,你不会幸福的。且我这人一点长处都没有,不值得你惦记。”
李琬珺咬了咬红唇,低头说道:“爷您只是不知道您往我面前一站就能让我魂不守舍,您对别人有所慌言与欺瞒,对我却是从未有过半句虚言。您越是对我真诚,我、我这心里就……”
刘梦棣轻笑道:“跟着我可是要过苦日子的!”
“家严说,以你善于经营,绝不会苦了我的。”
“那是因为父皇正值壮年!”刘梦棣感怀地说:“哪天他要是不在了,我也就没人袒护了。秦相若是心软,将我困府即是。若是他心肠硬一些,说弄死我,我就得去死。也许太子看在兄弟情份上会饶我一条性命,可我的产业绝不可能能保住。别看我现在风风光光的,再过些年,还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吃糠咽菜的日子你是过不了的!”
“我、我甘愿与爷共苦一生!”
刘梦棣再次轻笑出声来:“我不值得你这般!这样吧,你要是能喝得下这碗粥,我便娶你为侧室,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