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是因为通敌被处死的那个人吗?”
周菱脑海中对于此人的印象不多,只知道他是晋国的镇国大将军,村子好多人的门上都贴了他的画像镇宅,后面因为通敌,被杀了。
正在擀面的周菱想到屋里的那个男人,也姓谢,这晋国姓谢的人还挺多。
话毕,谁知正在烧火的人‘噌’的一下站起来。
“谢将军才不会通敌,你知道什么?他是晋国最顶天立地的男儿,别在让我听到你诋毁他的话。”
刘永说这话时,肉眼可见的愤怒,像是真被刺激到了。
周菱撇撇嘴,自古武将不管有没有异心,功高震主,用不上他们的时候总会安上一个莫须有又罪不可饶的名头,不过这些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现在自身难保,还指望医好谢逸,自己能早点收到诊金。
以后做一个只知游山玩水的散医,将前世未完成的事情做完,替她和原主看遍世界的山山水水,当然,顺便在看看晋国俊美少年。
然后再拐走一个,也弥补前世没恋爱的遗憾。
“行,你的谢将军不通敌,火烧大些。”
刘永见她没再继续说谢将军的不是,瞪了一眼才作罢。
不过他也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他以后在军中挣出军功,一定让人彻查当年丽水之战,还英雄清白。
另一个屋子,谢逸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盯着那张床看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看来得请人再做一张床,那女人睡觉不老实,他每次醒看她都不是一个姿势,不过都是在凳子边缘摇摇欲坠,简直比那些大头兵更不会睡。
哪天从凳子上掉下来岂不是耽误救治。
正想着,刘永端面进来。
“老谢,来吃面,你娘子做的,我还没闻过这么香的面条呢?”
谢逸视线也落在那碗面上,“她不是我娘子,慎言。”
“行行行,你就否定吧,再过些时间等娃娃出来了,届时,你就算不想当人家的夫君,你总得当孩子的爹吧。”
见他如今气色好了不少,刘永愈发觉得自己做法很对,找个命硬的人冲喜,还能为老谢留个后,这不,距离那疯郎中说的死期都已经延后了一天。
“对了,那疯郎中什么时候再来?”走的时候他说见不惯生死,如今老谢好生生的活着,得尽快让他来把个脉医治才是。
至于周菱医牛的,能压制他体内的躁动怕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要是她真会医术,也不会过得那般凄惨。
“他走时说过等我头七的时候便回。”谢逸平静地开口,如同在陈述别人无关紧要的事情。
刘永有时候在想,老谢无病的时候该是怎样豪迈无拘之人,能将生死看透,死之前还能平静将身后事安排妥当。
他将碗递给谢逸,再依着老规矩在门口拜了拜:“谢将军,吃饭了。”
谢逸一直是知道他的这个习惯,也知道他祭拜的是何人。
紧接着,自嘲地笑了笑:“他都去世这么久,难得你还记得他。”
正在吃面的刘永盯着谢逸,喃喃道:“除非我死,否则这个习惯不会改的。”
“他也是个凡夫俗子,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完美,刚愎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