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问题我可能要把脉才知道,可是您耳背的问题我算是看出来了。”
“什么?”华衣男子声音大了几分。
“我几时说过自己是神医了?您该不是出现幻听吧?”周菱的声音也提高几分,“您要是不看,就请转身直走,然后右转,不送。”
“你,行,你看,你今日要是看不出什么,我将你这诊台掀翻。”中年男子大咧咧地坐下来,将手横放在桌子上,大有一副你看不了我的病,我要你命的架势。
中年男子视线往吴郎中那边挑了一下眉,两人视线交缠,已经达成了某种恶趣味。
周菱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无语至极,这两人的年龄加起来够百岁了吧,真是闲得慌。
她把视线收回,拿起笔:“名字,年龄,有何不适症状。”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
中年男子抖着腿,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抖动,要是寻常的女人家在就吓哭了,偏偏周菱却实直愣愣地盯着,平缓道:“我再说一遍,名字,年龄,有何不适症状。”
“我怎么回事,你自己不知道把脉?还要我说,我第一次来吴郎中那看诊,人家还没把脉就知道我的问题在何处,你究竟行不行?不行别耽搁我的事情,爷的时间就是钱,等会还要去视察城里各大铺面的生意。”
“别人能知道你的病,现在你还出现在医馆,说明病因没找到,后面人还排着队呢,你要是不看就别在此处占位置。”
这声音不大不小,吴郎中刚好听到,出胡子瞪眼,不过想到马上能看到这女人出丑,倒也没发难。
医馆里面的郎中和药童都有意无意盯着周菱,然后又看向被这话气得涨红的吴郎中,都默默为今天来的小郎中捏了一把汗。
“快看,看得好看不好都赶紧给个准话。”男子看见周菱是个女子,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和自己院中的那些小妾差不多的年岁,除了暖床,还能做啥?
周菱将笔放下:“你只管说你的病因,我要是诊不出来那便是我能力不足,自然会给你个准话。”
“好。”男人重重地哈拉一嗓子,结果说出的话比蚊子的声音还小。
“姓王,五十岁,那玩意不行。”
闻言,周菱听他从进来到现在话里话外的信息,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最近是要娶第三十房小妾的王员外?”
王员外那小眼神从吴郎中那边挪过来,狐疑地盯着周菱:“你是怎么知道?”
周菱书写的动作没停,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刚好,本人也略通一点算命。”
“算命?靠算命行医。”
他一向专研这等玄学,这小姑娘胡诌总算是走错道了,看她将这小姑娘小羊皮揭下来,给吴郎中卖个好,让他尽力帮自己解决问题。
“既是会算命,那你可知她是哪个村的?”
周菱两手一掐,“瞧着大约是南方。”
这话几乎是戳在王员外的肺管子上,他当初发迹就是靠算命的一句玄学,后对此也是深信不疑,连忙将椅子又往周菱那处挪了些,再次问道:
“那你说我这第三十房小妾能给我生个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