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菱呢?”
原本吵闹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优先反应过来的是剑风,“主子,你还管她干什么?”
要是主子有个什么好歹,等会他这刀铁定是要见血的。
一旁抽泣的华心玥心里不是滋味。
“表哥,都什么时候,你为何还惦记那个女人?我们都如此担心你,难道你都看不见吗?那个女人都将你害死了,你竟然还想着见她。”
晓天下在他醒来与他说话的时候,手就已经搭在脉上。
脉象只是有点虚弱,却也不是将死之兆,周身打量过后,除了腿上是他不认识的白色状物包裹之外,其他与平常无异。
紧接着,他问:“可还有有哪里痛?”
晓天下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一个点了,毕竟医书上记载的唯一一个开刀的案例,那个妇人就是活活被疼死的。
谢逸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除了之前身上有点冷之外,没感觉到哪里痛。”
有点冷?
华心玥听到这话心中更加难受,气势汹汹起身:“我这就去找那女人算账,她敢害你,要她偿命。”
“等等。”嘴唇发白的谢逸捂住胸口咳嗽。
走在门口的华心玥到底是没再出去,而是转身去给他拍背:“表哥,你别急,我现在不去找她便是。”
“什么害我?”
他刚刚半梦半醒间听到周菱的对话,那句‘手术很成功,等一月你应该可以走了。’的话犹在耳边,她清晰吐纳的气息真实,绝不是梦中场景,他们口中的害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逸不解。
“可不是我们诬赖她,是她自己说的你快死了,让我们进来道别的。”
华心玥一口气说完,想尽快结束有关那女人的话题,要是他真的快死了,她还有好多话要与表哥说呢。
谢逸笑了笑,“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晓天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没事?”
一旁的剑风黑着脸:“喝醉酒的人都说没喝醉,你嘴皮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腿,她竟然用这么硬的玩意将你箍住。”
“我自己的身子还能不知道吗?现在下半身没什么知觉,她之前就给我说过是因为用了麻药的缘故,说要等半日才能动,所以我现在感受不到疼,也没什么其他的不适,而且我信周菱,有她在,我死不了。”
晓天下听到‘麻药’二字,眼睛都泛着亮光。
不过一脸懵的华心玥和剑风都偏头盯着晓天下,两人齐齐说道:“你从进来就开始在把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说啊。”
晓天下依旧在把脉的手讪讪地收回。
“脉象无异样啊,其他的我也诊不出来,要不我再去喊周菱那丫头来看看。”
“行,我去喊。”剑风立马起身。
“别喊。”谢逸说,“只要她还在就行,让她休息会,我无事。”
周菱之前给她说过,让他休息,谁知自己就眯了这么一会,都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拿着钱连告别都没有就走了。
然后他正准备追出去,就被摇醒,等回过神来才明白那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