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菱也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他会不会相信,是否会把自己当作异类看,毕竟自己这个当事人也是消化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话音未落,他倒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黑匣子。
这个她认识,之前言情绘本就是在这里面掏出来的。
那句‘怎么,走之前还要教我认会字?’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谢逸在里面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和一个老旧的镯子,当然还有个言情绘本。
“这个是诊费,是我之前允诺你的。”
周菱没犹豫接过,放在一侧。
剩下的一个镯子,漆黑的眼神对着周菱,好半晌才轻声说道:“这镯子有点老旧了,你别嫌弃。”
周菱愣愣地看他为自己戴上,手环有点重,上面还雕刻着龙凤呈祥,又听见他说:“这镯子是我母亲托我转交给谢家女主人的。”
“你的传家宝?”周菱脆声道。
谢逸仰头,漆黑的双眸盯着她,沉声道:“对,到我这已经传了好几代了。”
他没说,这镯子上是当初谢家祖先制作飞羽军令牌时专门让人打造的,其作用不言而喻,由每个时期担任谢家家主的正室嫡妻掌管,娘当年将此东西交于他,再三嘱咐这东西的重要性,绝不可轻易交出去。
周菱瞬间觉得这东西好看了,根本不像是谢逸说的老旧。
在她打量镯子的时候,他已经将那绘本拿了出来。
周菱嘴角抽了抽,打趣道:“别说是担心你走了我无聊,把你打发时间的玩意留给我。”
谢逸低笑一声,“这是我父亲担心我以后讨不到心仪之人的欢心,特意买给我学习的。”
说到此处,他神情一顿,“可我都没有听他的话,一次都没有,但是现在我想好好学学,以后你念给我听好不好?”
谢逸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原本还算稳得住,心跳骤然一窒,这男人没说什么煽情的话,周菱却突然有点想哭。
许是因为两人刚在一起就要分离,或者是其他连周菱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因素。
他在自己心中占据的位置,似乎要比她预计还要重要。
她下意识想要去抹眼泪,只不过他快她一步,只见他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还没反应过来的周菱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两具灼热的身体瞬间挨在一处,就算隔着衣服周菱都感觉某处被他硬实的肌肉撞得生疼。
周菱刚刚倔强没落下的眼泪夺眶而出,这男人要不是每天与她吃的是一样的饭菜,她都会以为这人没事在吃铁玩,才这般硬实。
“阿菱,对不起,你别哭,我不说他们了。”
周菱哭得更凶了。
他神情开始有点慌乱,“阿菱,这镯子咱们也不带了,你别哭。”
周菱还是抽泣过没完,只不过一只手握住手上的镯子,不让他取下。
谢逸搂住她腰身的手,顿时变得无措起来,最终他拿起那个绘本。
她那阵痛意过后,加上心中情绪纾解完,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正在翻那画本子。
嘴里还念叨着,“怎么没有,一个哄女孩子的办法都没有呢?”
周菱看着翻来覆去的男人,她忽然仰头,双手紧抱住他颈间,饱满的粉唇直接撞上那正焦急自喃的地方,只一瞬,又挪开。
“书里面有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