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之明停顿了一下。

李恩看向王之明的眼睛，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李恩问：“所以太子去了北方？”

王之明看着李恩，他微微一笑，摇摇头说：“太子去了南方。”

那天在荒庙之中相遇的故事还有一个版本。

在分别之后，朱慈烺辗转到了南方，而王之明去了北方。

镜头的展现这个时候变了，北方的太子变成了王之明，南方的太子变成了朱慈烺。

之前辨认太子真假的那一幕，都换了一个人演绎。

真真假假，没有定论。

李恩问：“所以王之明是真太子，北方出现的是假太子吗？”

李恩面前的人变成了朱慈烺，又变回了王之明。

“不重要了。”王之明回答。

“是啊，不重要了。”

他们看向了沿途的风景，然后都笑了。

故事的一开始李恩为了寻找太子，身影隐入黄昏，故事的最后，是李恩和王之明的身影消失在黄昏之中。

这不仅是他们过去身份的落幕，也是帝国的黄昏，黄昏之后又是新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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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演的过程中，王繁和赵希道都感觉进入了心流的状态，走入了这个角色，在某些时刻感觉到与角色共生。

王繁觉得李恩是个简单而纯纯粹的人，他会坚持自己心中的道义，最终在复杂的世事变化中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他能感受到李恩在找不到太子时的焦躁和无奈，也会为李恩暴露朱由崧身份的妙思叫好。

而李恩最后入道，让王繁觉得有一种殊途同归的感觉。

赵希道觉得王之明这个角色有意思在于，他的想法是不断变化的，他的野心随着机遇而产生。

不过王之明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让他在乱世之中脱颖而出。

但是如果当时弘光朝可以早一点在他和朱由崧之中择优而选，并且停止内斗，或许南明会有另一番发展。

历史上王之明很可能最后是被处决了。

赵希道觉得，《黄昏的锦衣卫》给了王之明一个入道得以逃生的结局，与入道的李恩在明朝覆灭之后重逢，两个人随后又隐入山水之中。

挺好的。

赵希道和王繁在杀青之后回想起他们之前开过的卦象，本卦山火贲，之卦天雷无妄。

在《黄昏的锦衣卫》中，适逢乱世各种人物纷纷登场，就像山火迸发出最后的光芒，而后纷纷落幕，不同的选择让他们走向各自的归途。

王繁说：“原来这是从山火贲到天雷无妄的展现，在表演之后有更真实的体会。”

赵希道说：“无妄是不要执着于虚妄的东西，不要妄为。天雷就好像天道，人应懂得顺应天命，守正道则诸事皆宜。”

在这次共演中，赵希道和王繁第一次感觉进入到了一种由精神场为基础，加入了心流感受的一种全新的场域。可以称之为精神心流场，或者叫心流场也可以。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他们感觉到两个人的精神场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彼此在一个很近的距离，相互影响。

王繁饰演的李恩这个角色有着极其旺盛的生命力，这次他的心流场散发着橙色的光芒，而赵希道饰演的南太子王之明更为随和，心流场是蓝绿色的光芒。

这两种光芒在交汇着，在精神宇宙中悬浮着，时间仿佛是静止了。

之前赵希道和王繁在与别人共演中也会有入戏或者进入心流的感觉，但这次共演，这种体验非常强烈，而且不止一次出现了。

可能因为二人都是修道之人，本身还有自己的能量场，在此基础上的精神场以及衍生出来的心流场，让两个人可以体会到更加丰富的能量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