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什么苦衷能比得过心上人的安危？你既然选择了保护她，就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如今你却轻易地将她置于险地，你对得起自己的承诺吗？对得起她对你的信任和依赖吗？”

柳小满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然而，面对父亲的质问，他却无法立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时，柳小满心中矛盾重重。一方面，他深知自己对江芷棠的亏欠；另一方面，他又必须保守那个秘密，不能轻易透露给任何人。这种挣扎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也不用解释了，你爱去哪去哪，我也不想再管你，但是先跟棠梨换回来。”

说着，柳清水又转向江芷棠，柔声道：

“棠梨，从今天开始，这臭小子就不再是我柳家人。只有你和琉璃，是我的孩子，我会护住你，不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闻言，柳小满缓缓地抬起双眸，眼中闪过不甘与愤恨。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柳清水，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江芷棠深吸一口气，从脖子上拽下红玉髓项链，轻轻地将它塞到柳小满手中，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不想跟柳家扯上任何关系，这个还给你。至于豹休，还有光牙，等回去后，我会命人送还给你。”

听闻此言，柳小满原本倨傲的神情，彷佛突然裂开了一条缝，他的眼睛变得寒澈如冷月，静静地凝视着江芷棠，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

“棠梨，你是要跟我撇清关系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江芷棠心中闪过一丝悲哀，她微微低下头，低声道：

“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此两不相欠吧。

我不想深究，当初，你为何眼睁睁看着楼一弦对我下毒，为何你要不管不顾地一走了之。”

顿了一下，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我不想追着你四处跑，也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

现在，把属于我的一切还给我吧。

我累了，不敢再爱你了。”

冰冷的言语，犹如利刃刮过柳小满的心房，他眼眶微红，哑着嗓子问道：

“棠梨，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我们俩，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大海。”

她的声音虽轻，但却充满了决绝。

沉默半晌，柳小满下颌紧绷，抬头看着她，

“罢了，棠梨，终究是我负了你。

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你换回来。”

他抿着唇，眼底都是冷漠，对着柳清水说道：

“爹，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吧？

在你的眼中，自始至终，我只是一枚棋子。

让我去金陵遇到棠梨，体验一番人世间的情爱，然后学会放手。

都只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此言一出，江芷棠心中犹如闪过一道惊雷，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柳清水，

“之前在金陵，我们不是偶遇？是你事先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