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不上桌,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以前,那是因为厨子的地位低,而现在么,套用许大茂经常嘲讽傻柱的那句——就是一伺候人的活儿。
会做饭的人那么多,但是又能有几个有资本给自己开一个单独的小店呢?不过,就算是开了起来,谁又能保证,自己每一天的生意都很好呢?
大多数,还不是给人打工的。
今天主桌上的压轴菜水煮肉片已经端了上去,这会儿大家估计吃得正香。哎,吃着不用自己做的饭菜就是爽,一边吃一边做,保证每道菜都是可口的。
不像傻柱这会儿吃的大杂烩,虽然不怎么凉,但是口感跟刚出锅的时候肯定是没法比的。
大领导家的饭桌上,刚刚敬了一杯酒的杨厂长这会儿试探着道:“那个文化馆的刘平安不愿意来轧钢厂当书记,那您老人家还有没有别的人选?”
杨厂长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停下了手里面的筷子,满眼疑惑地看着姓杨的,并且心里面告诫自己,以后离这家伙远一点。
难怪以前斗不过人家李怀德,活该被派去扫大街,大领导被刘平安抚了面子,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在座的各位,那个敢提这件事?你可真是厉害——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酒桌上的气氛有点尴尬,大领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笑了笑道:“有本事的人,有点脾气,这不是正常吗?”
“这轧钢厂书记的人选,我还就认准他了。明天我就去部里面打报告到文化局,直接将他的档案给调到轧钢厂来,我就不信,这回他还有什么办法。”
“那是,那是,不过,这再有本事的人,也得遇见像您这样有胸襟的领导不是?”
“对啊!不然也没有他作为的机会。”
成大事者,必有大胸襟,忍常人所不能忍。都说忍者神龟能忍。但是,这些在官场老油条眼里,都不够看的,跟自己相比,没一个能忍的。
这时,杨厂长不合时宜地道:“老领导,这刘平安可是李怀德那一派的人,他怎么肯为咱们所用?”
“呵呵,小杨啊!你呀你,就是政治觉悟低,我当初才将你放到了轧钢厂这样的事业单位去的。”
“这刘平安的档案,从文化馆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又仔细地看了一下。”
“自从李怀德将刘平安从东郊的煤气站踢出去之后,两人就不再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然,刘平安后来也不会去西郊的那个半死不活的煤气罐厂了,最后险些没将李怀德那个煤气站的生意给抢完。”
“要不是后来上面调停,这会儿估计李怀德东郊的那个气站早就办不下去了。从那时候起,他们两个就不是一路人了。”
杨厂长闻言,这会儿心里面才全明白了。拿起茅子,给大领导满上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不说了,全都在这酒里面,您随意,我干了。
其实,大领导之所以对杨厂长这么宽容,是因为这小子以前就是自己的部下。打仗冲锋没得说,只可惜,没读多少书,政治觉悟也不是很高。
所以,这小子平时有什么说话不对的地方,他都是不怎么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