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然应声，没再问了。

木柚等了一会看他没什么话说了，才开口，“师兄最近怎么样？上亿的合同谈下来了？”

秦然笑笑，拆了面前的餐具，“嗯，谈下来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木柚继续低头玩手机。

“咚咚，”包厢的门被敲响，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上菜。

“您好，这边菜已经上齐了，有需要可以按铃喊我。”服务员将菜摆好。

“嗯，”秦然应声。

两人无话，专心吃饭。

一顿饭接近尾声，秦然才开口，“一会去哪？我送你。”

木柚抬头，师傅让她明天去看画展，回九天幕不太方便，“我回……”

她刚想说银河湾，又想起来在车上聂欢的话，改变想法，“送我去医院吧。”

秦然放下筷子，“去看你那个朋友？”

“嗯，医院离银河湾近，我晚点散步回去。”木柚点头，抬手按了服务铃。

服务员很快进来，“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你好，”木柚礼貌开口，“菜单给我看一下。”

木柚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随手翻了翻，在医院的话，应该吃点清淡的。

“一份西湖醋鱼，龙井虾仁，清炒芦笋，再加两份米饭，”木柚合上菜单，递给她，“帮我打包，我带走。”

“好的。”服务员应声。

又吃了一会，服务员将打包好的菜拿过来，木柚站起身，“我去结账。”

“已经结过了。”服务员开口。

木柚看向秦然，“什么时候结的？”

“我这里有卡，直接扣。”秦然站起身。

确实在经常吃的店充钱比较方便，不过……“你经常来这吃？”

她不记得秦然喜欢吃浙菜。

“嗯，”秦然应声，没过多解释，他当然不经常吃，卡也是刚才从美术协会出来的时候才在网上充的。

“师兄，”木柚有些无奈，“说好我请的，你每次都这样。”

每次木柚说请客，秦然总是有各种理由提前把账结了。

秦然拿了桌子上木柚打包的菜，“你还小呢，等你毕业了，换你请我。”

木柚没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上了车，木柚系好安全带，先是给聂欢发了微信，又打开林辞的对话框，微微思考今天不回九天幕了要不要告诉林辞一声。

一段话打了又删，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林辞发来消息：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他的话永远是肯定句，是我去接你。而不是用我去接你吗？或者我去接你？

木柚勾了唇，回复：不用了，我回银河湾，明天要参加画展，这边方便。

林辞秒回：我能去吗？

木柚微微一愣，去银河湾？她还没细想，林辞又补充：我说画展。

木柚回复：可以，明天到了给我发消息。

画展是半开放的，只有有邀请函的人才能进，而邀请函，是针对性的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