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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中,岷望着官道两旁的景色,忍不住开口,道:“世兄,我们为何不骑马去?”
“随着车队出发,等到战场,都结束了。”
王贲笑了笑,朝着岷解释,道:“此番出来,也是让你开开眼界,看一看,大秦之外的风景。”
“战场,只是最后一站。”
“跟着车队前往,安全一些。”
“嗯!”
微微点头,岷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走出过大秦,他甚至于连关中都没有走出去过。
除了临洮县外,他就只去过狄道,以及咸阳。
喝了一口清水,王贲语气变得低沉:“其实战场,并非一个好去处,你在文治上,天赋惊人,完全可以一步一步上来。”
“大秦相邦,迟早都是你的。”
“战场上,刀光剑影,大秦东出多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大秦锐士的鲜血。”
闻言,岷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激动:“世兄,那个男儿不向往沙场,不向往战争。”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我也是秦人,对于战争的渴望,从未减少过。”
“更何况,如今的大秦,只有战功才能在大秦真正意义上立足。”
“封侯拜相,一生之所求也。”
对于战争,岷从未惧怕过。
在战场上,其实要比在朝堂上,更为的轻松,更为的自在。
毕竟,在军中,任何的刀剑,都是有迹可循的,但在朝堂上,那些杀机,都是来自于暗处。
可谓是防不胜防。
很多名将,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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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郡。
车队进入三川郡,王贲带着岷去了当地最繁华的酒肆。
“伙计,一壶秦酒,一壶白水。”
“诺!”
两人在客舍中用过食了,自然是没有要饭菜。
站在窗前,望着街巷上行人匆匆,以及列肆遍布,岷不由得讶异,忍不住开口,道:“世兄,这三川郡比了关中,要繁华许多。”
“嗯!”
喝了一口秦酒,王贲也是站在窗前,意味深长,道:“除了咸阳,关中各处都比不上三川郡。”
“这一路上,各种地形你都看到了,给你一个任务,若是你,如何才能攻破三川郡。”
“这些日子,你在典藏室,对于魏国的情况,也了解不少。”
“若当初的主将是你,如何做,才能在最小的损失的情况下,夺取三川郡。”
“这是一道题目。”
“另外一道则是,若你是魏将,如何才能攻占三川郡。”
“我只需要答案。”
“诺!”
点头答应一声,岷目光幽深,望着街面,却再也没有观望之念。
王贲喝着秦酒,目光有些深邃,当年,也是在这里,他的父亲王翦给他提出了这两个问题。
只是当年他的回答,并未让王翦满意。
以至于,被训了很久。
他倒要看看,岷的回答,是否会让王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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