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箫矜傲地哼了一声：“两方舌战各凭本事，不认输装晕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城文帝又吐了一口血。

胥止行幽幽地道：“再说下去就没必要救了。”

有些话晏岁不太好意思说，但是楼箫很好意思说：“没必要救了就别救了呗。”

城文帝吐了第三口血。

这一次晏岁醒来的时间比较长，认认真真地跟梧桐树道了个歉。

“对不起树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砍你的，那是九重冥蕊要杀我，不能怪到我身上。”晏岁满脸真挚。

梧桐树气得叶子全在抖：“九重冥蕊只会放大人心里的最邪恶的恶念，放大后你提着剑就冲过来了，你还敢说你不想砍我！”

晏岁撇了撇嘴道：“那不放大我不就不至于砍你了吗？而且说你冬暖夏凉的是帝君，要是帝君没说这话我也不会觉得你适合当床。”

梧桐树举着树杈子不轻不重地拍了晏岁一下：“你还怪到帝君身上，我再冬暖夏凉帝君这么久也没把我砍了啊。”

晏岁问：“那你真的可以冬暖夏凉吗？”

梧桐树没好气地回答道：“不能！”

没被气死的城文帝坐在殿内看着窗外晏岁和梧桐树说话。

胥止行坐在城文帝边上翻着手中的书卷，片刻后抬眸往窗外看了一眼开口问道：“师尊如今对重光可有改观了？”

城文帝沉吟了许久含糊其辞地道：“也就那样吧。”

胥止行轻轻地笑了笑：“那师尊不去和重光道个歉吗？”

城文帝皱了皱眉：“本尊要跟她道什么歉？”

胥止行看向城文帝：“白青莲之事，师尊就不觉得有半点愧疚？若不是师尊的那一次插手，上一世重光就能够成功。那四道天雷打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身上，师尊无愧于心吗？她在天雷之下悲鸣之时，师尊可曾想过为朱雀先祖为师尊投身熔炉祭剑铠天门时的悲鸣？”

城文帝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冷哼一声撇过了头：“本尊没做错，朱雀和青龙的消亡是注定的，她要逆天而行就必须付出代价。”

胥止行问：“那弟子敢问师尊，朱雀和青龙的消亡是谁注定的？师尊初登帝位的时候，封四大神兽、四大灵兽、四大圣兽，为何如今只剩下两只朱雀，一只青龙了？”

城文帝没有回答胥止行这个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胥止行，然后转身离去：“等尘赋飞升了，本尊再来。”

胥止行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端起茶站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朝着门外喊道：“重光，别玩了，裴尘赋就要上来了，本君再教你一些东西。”

“嗷，来了。”晏岁应答了一声和梧桐树挥了挥手走回殿内。

胥止行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一边拿起了另一本书，搁置在一边的书卷被风吹过一页，下一页是一只九尾狐的图像，下方小字记载：九尾狐，瑞兽也，品德良善，祥瑞于子孙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