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苏卫国直指核心，“关键要能找到那个身穿军大衣的男人，其他的说再多都没有用。”

“爹说的对！”苏青赞同，“我只是说出一种对咱家不利的可能。”

“不排除这种可能！”老爹苏卫国眉毛皱在一起，“但，咱不能草木皆兵，日子还得过下去。”

“爹，我们懂你的意思。”苏青跟的上思路，“就像伟人说的，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妹妹，这句话能这样用？”苏武语文大有长进，总觉得不对。

“哎呀，意思明白就行，咱们继续过咱们的小日子，同时不放松警惕！”苏青明知道自己用错了词，努力找补。

“散会，散会。”

大火烧炕，屋里暖融融，苏青坐在炕上，拿着书本昏昏欲睡，太舒服了。

“苏青，我们来还书了。”刘芸和王红梅两知青带着一身寒气上门。

屋门一开一关，冷风拍打到苏青的脸上，瞌睡虫全部冻死了。

“放桌子上，除了我手里的，你们继续挑选吧。”来往次数多了，彼此互相熟悉了，苏青不跟他们说客套话。

“那个，那个......”刘芸支支吾吾半天，拽着王红梅，示意她继续说了。

王红梅使劲瞪刘芸，进门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谁弄坏的书谁来说。

“怎么了？”苏青看着二人不停的眉眼来往，“你俩有不懂的题目吗？说出来，咱们可以一起讨论。”

“那个，苏青对不起，我弄坏了你的数学书。”刘芸心一横，翻开破损的书页拿给苏青看。

苏青眼神锐利起来，“怎么回事？”

“不小心撞到了蜡烛。”刘芸红着脸给苏青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数学书中间有几页烧的残破补全，遗失的部分被刘芸用浆糊黏上白纸，手写补录上内容。

“根本不是刘芸的错！”王红梅替刘芸说话，“要不是孙青青......”

“红梅，错了，就是错了！”刘芸大声打断。

“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书的所有者，有权知道真相。”听到孙青青的名字，苏青猜到八成又是她干的。

“我来说。”王红梅早就看不惯了，“孙青青说煤油灯看书对眼睛不好，给我们送了几包蜡烛。”

安平村这几年通了电，可是用电极其不稳定，晚上停电更是家常便饭。

“红梅，孙青青是好意，我们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刘芸涨红了脸。

“怎么不能说，只许她做，不兴我说？”王红梅不在乎，“刘芸，她就是看你太老实。”

“别吵，让红梅说完。”苏青站在王红梅这边。

王红梅给了苏青一个赞扬的眼神，“自从孙青青送了蜡烛以后，每次停电的时候，她都来找人问问题。”

“相互学习，问问问题没什么，怪就在她每次问的那人手里拿的都是我们从苏青这里借的书本。”

“每次问的时候，小动作不断，不是水撒了，就是磕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