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平复复杂的心情。
就连魏策都异于事情的走向,脸色难看了几分。
“接下来褚丞要忙的事多,就将京畿抚慰司一职卸任,由魏将军来担任。还有你原本掌管的瑜洲军政也交由魏将军来管。你二人好些筹备大婚事宜。”
“是,微臣领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魏策。
安排完这些,皇帝捏了捏眉心,被他二人吵的脑袋昏沉。
几人出来时,都面容森寒。
褚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还失了部分权力。
姜梒扛着伤痛满心期待着能解除婚约,没想到最后一如既往。
魏策则依其父所想,成功拿下部分兵权,可刚刚才起了心思的女人转而又没了希望。
现如今距离年末还有两月余,按原定的婚期来看早了足足大半年。
魏策最先大步流星地离开,剩他二人一前一后慢慢踱步。
“……你可是糊涂了。”
姜梒有些颓丧的问他。
“吾清醒的很。”
褚丞亦心情复杂。
“那你这是何意?不想退婚娶心爱的人了?”
“……若不提那些议婚时中道崩殂的,苏家长女被尔搅和远嫁外地,次女因你另嫁他人,就连承欢都没了孩子。我哪里还有心爱之人!”
“是以,世子这是想同我互相折磨到白头了?”
褚丞悠悠的目光扫过,轻蔑地笑着,“那得看郡主能不能受的住了。”
姜梒回之蔑笑,“褚丞,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
此话包含的意图太多,褚丞不愿费工夫去想,只当她这是气话,冷哼一声率先走远了。而姜梒则折返回去,绕路去宁安宫求见了太后。
太后日日礼佛,甚少管这些伤脑筋的事,可这不代表她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满鄢京城的高门贵女里,唯独不喜欢这个郡主。
连带皇帝原本要赐给她的郡主封号都按了下去,让她成了一个只享郡主尊,却无任何封号的郡主。
姜梒行过跪拜礼后,被太后问:“郡主前来所为何事?”
“求太后娘娘允准臣女入法庆寺吃斋念佛为亡父祈福。”
太后有些诧异,甚少有年轻女子愿意去那种枯燥乏味的地方。
可又不动声色地问:“城外寺庙不只法庆寺一处,再者若有心,即便在家也能每日礼佛,为何要点名去法庆寺?”
“回禀太后,法庆寺乃皇家寺庙规矩森严,多用作大节祭祀之用,并未对民众开放。臣女愚钝,对佛法总是不得其意,又心浮气躁难以静宁,便想着闭关数日,清浊气安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