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被她这赤裸的暗示,搅弄的脸蛋通红,十分不好意思。
“啧?莫不是欲求不满——”
姜妍又语出惊人,驸马终于按耐不住,寻一借口便出去了。
就在姜梒尴尬不已不知如何收场时,姜妍话锋一转已经又说起其它的来。
“宴会结束后我说的话,妹妹是不是都忘了。”
姜梒一时语塞,不知所说何事。
“我等你良久,都不见你去公主府找我,害得我好生寂寥!”
“可是,我们不是昨夜才见过……满打满算也还没几个时辰。”
姜妍后知后觉一般,捂唇轻笑。
“是我过于思念梒儿,感觉度日如年一般。”
叙话半晌,姜梒也已摸清三公主的路数,并没有因她这黏黏糊糊的话,再羞红脸。
可谓长进飞速,可同昨日在褚丞面前做戏的本事相提并论了。
两人到底交情尚浅,姜妍也不好一下子就剖心置腹地同她说个一整天,万一再将她吓到,那可得不偿失了。
所以,也就一个多时辰后,三公主一行便走了。
***
戌时,姜梒先去老夫人处请安。
老夫人喝了参汤,正坐在檀木雕花椅上。
手里捻着佛珠垂眼看着坐在下首的姜梒说:“丞儿事多繁忙无暇顾及你,你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姜梒嘴上应答利索,可还是打心里觉得褚丞多半也是有意对她避而不见。
老夫人身侧一下下替她捏着肩膀的褚杏林借机挑衅的看着她,意在嘲讽她即便嫁进来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姜梒对她的挑衅视而不见,毫不在意的理了理手腕间的玉镯子,那镯子褚杏林认得,是她母亲王妃娘娘的陪嫁,已戴在手上许久,似乎自她记事起,就戴着了。
对于现在这个镯子出现在她讨厌的人手上,她是非常气愤的,可又无可奈何。
姜梒手腕翻转间,衣袖滑动,好巧不巧的将守宫砂露出来,虽然只一瞬,但还是被目光如炬的老夫人瞧见了。
“那日呈上来的喜帕……”
老夫人欲言又止,姜梒早已听明白言外之意。
褚杏林一听敏锐的嗅到不一般,转而一想回忆起侍女那日嚼舌根的话来,立马接过话茬:“那日的喜帕可是没有落红啊!嫂嫂,这该作何解释呢?”
老夫人不满的轻咳一声,褚杏林瞬间捂嘴,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一个闺阁女子刚刚所言有多逾矩了。
完了!怕是要挨罚了!
这是褚杏林脑中唯一的念头。
姜梒将一切看在眼中,不动声色泰然处之,可老夫人一句话不说,就任褚杏林半矮着身姿求饶。
得!老夫人是在考验她呢!
姜梒抿抿嘴,暗自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强挤着笑容抬头,眼含泪花:“祖母,孙媳无能,未过门时便惹了诸多祸端,导致夫君同我一齐挨罚!那日实在是夫君兴致缺缺,精疲力尽,所以才未行周公之礼!”
姜梒戏弄心起,本说到这里给的台阶也够用了,可还是盈盈起身,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见她俯首,半侧头斜睨褚杏林一眼,片刻后才不疾不徐开口:“啧!你我祖孙二人说些体己话,怎还动不动就跪下了!杏林,还不赶快扶你嫂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