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入目的是胖若海鳞的赵夫人,她穿的珠光宝气,衣料上乘,看着便知家底雄厚。
“是哪个贱人在府外吆喝,胆大包天!”
赵夫人怒吼一声,都够旁人抖三抖了。
可姜梒才不畏惧,没一丝多余的动作,沉着眸子看着她,说:“算不上贱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你夫妻二人的讨命人!”
“赵瑾那个怂包,头都不敢露,让你一个女人出来打前阵,怎么,赵府的男人都死绝了?”
“你放尊重些,别仗着夫婿给的身份,就来我这耀武扬威。”
赵夫人双手叉腰,脸带横肉。
“不仗着他,难不成仗着赵瑾吗?”姜梒眼带嘲讽,“赵瑾赵大人万分忧虑我家夫君的子嗣问题,生怕他因身有隐疾,生不出孩子来。”
“几次三番趁我不在,花费重金买貌美女子,送入府让他临幸。”
“怕他食腻,还特意挑选了各有千秋的女子。第一回那个没福气,怀了身孕没几天便落胎了。”
“这两个倒是有福气的,这不,本郡主一陪着家里祖母返乡祭祖归来,就着急忙慌地送来贺礼。这等子嗣繁盛的美事,可不能只他一人享。”
“无论如何,赵大人也得分几杯羹才是!”
赵夫人这算是一下就明白了来龙去脉,面色几经变化,最后红了脸侧身站在一旁。
“既然如此,还烦请郡主入屋。”
她的语气已然带了怒气,比她更像一个被丈夫唾弃的人。
可姜梒顾不上心疼别人,真要论起来,她才是最惨的那个,出门一趟,回来让人抄家了。
第一回的李承欢,算是赵瑾送来的开胃小菜,这回的可是两道硬菜。
姜梒那时只想嫁给褚丞,便是拈酸吃醋也好,觉得被拂了面子也罢,都说得过去。
而这回姜梒纯粹是来解气来了,面对杀父仇人,只要他们被折腾的不爽,姜梒便舒心愉悦。
总之,和离前褚家别想过的舒坦。
姜梒一进屋就看见赵瑾正躲在花盆后,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赵大人,别来无恙啊!”
姜梒随身一坐,望着赵府金碧辉煌的装饰,暗诽道:不愧是皇商之后家境殷实,娶了这等千金小姐,怪不得赵瑾出手大方,随随便便就能送来几个绝色美女。
“郡主殿下,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怎地屈尊降贵来在下这寒酸之地。”
赵瑾知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赔着笑走出来。
赵夫人坐在姜梒对面,漠然地看着他们。
“赵大人甚是谦虚!”姜梒瞥他一眼,腰间的匕首明晃晃地,吓得赵瑾神色一慌求助地看向自家夫人。
赵夫人恨铁不成钢,抿着唇移开眼。
“您送我家夫君的两个美人,如今都怀上了。毫不骄傲的说,那可算是百发百中啊!”
姜梒轻笑着看向他,“可我听闻,赵大人同夫人成亲多年,至今仍未有一儿半女。”
“是以心急如焚,不惜掏空家底也要买上这么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送来,以解两位无子之忧。”
姜梒端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扶手上,轻拍了拍手,院外候着的一众女子便排着队一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