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要提前告知青蛇,以免将老夫人救过来以后,青蛇万一动手,耽误时间,促使白花枯萎,得不偿失。
高处长明面上对着章小米说,实则眼睛不离花盆:“狩猎人是北省人,祖辈都以狩猎为生,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对狩猎严加管控以后,境内狩猎情况变少,他转行从事其他,行业不景气。”
“四年前,一华裔外商找到他,高薪聘请他在国内外涉猎野生动物,他的确是一个执刀者。据我们查到的情况,老夫人没有定制包的行为。”
“是荷蒂的老板,用无人机发现了青蛇白蛇的踪影,趁着青蛇离开,故意安排人前去狩猎白蛇,看中了白蛇的皮,为了讨好老夫人,与裴家旗下奢侈品公司合作。”
“啊。”章小米既有深意的感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坏人是那个老板呀,裴老夫人是无辜的,寻仇不能瞎寻,我们都答应了对吧。”
裴家人听着有些古怪,今早没在大师手腕上发现青蛇的踪影,都认为青蛇离开了,而现在大师这话又是说给谁听的呢?
章小米拿出她从餐厅带过来的杯子,预备摘下花瓣泡水给老夫人服用,商品详情页面对黑色花朵的使用方法只有一句:摘下即食。
怎么食,没写,生吃花瓣不行吧,老夫人晕着也吃不了,泡水吧,当花茶喝。
她站在桌面,瞧一眼花盆,再瞧一眼裴家人,有些紧张地说:“那我开始啦。”
裴家人也跟着紧张起来,握紧拳头,看着花盆眼都不眨。
这盆花,说是花,其实就是一根花枝插在暗红色的土里,一看花枝就是先现折下来的,土壤松软也是才填入的。
纤细的花枝顶着两朵含苞待放的大花骨朵,枝干上没有一片叶子,花朵独占鳌头,花枝立在土壤中晃晃悠悠的,一个花蒂生出两朵颜色截然不同的花,一黑一白,分不清是什么品种。
黑花还有花朵的形态,白色那朵美的不似花,像是玉石雕刻而成,还得是上好的和田玉。
章小米摘下黑花,赵霜降按下倒计时,半小时内务必要使用另一朵,这也是详情页面备注的。
一手拿着黑色的花朵,一手拿着杯子,章小米洁癖作祟,有点想冲洗一下杯子。
黑花等不及她的动作,黏糊糊的触感让她手足无措,黑花的花瓣好似要化了,章小米赶紧把花丢在杯子里,花瓣坠落到杯底,眨眼的功夫化为深红的液体。
好嘛,即食真的是即食,一点没虚言。
章小米一手残留液体,不方便继续接下来的操作,便赶忙叫人:“快点喂老夫人喝掉。”
裴董上前接过,不敢耽误,拿过杯子喂老夫人喝下。
跟红酒似的液体流入老夫人口中,老夫人的脸肉眼可见的舒缓开来,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章小米看见幽精溢到其余两魂和七魄的青色正缓慢的抽回,缩回到幽精内部,稳固魂魄。
赵霜降递了张纸,章小米细致地擦拭手指,谭晏拿着物证专用证物袋装好用过的纸巾。
虽说手上变得干燥,没有液体残留,章小米还是谨慎地带上无菌手套,该说不说谭晏出门带的东西不比她少啊。
没在老夫人房间停留,她需要充足的休息,睡醒后自然会如‘病发’前一样,中途吵醒她不是良举。
倒计时还剩二十分钟,接下来一步有点棘手,她需要将阿锦的皮从包上拆下来,很多残魂碎片藏在白光里,需要这块皮来融合。
虽然阿锦现在没有痛觉,拆包对它来说不甚重要,但家属还在现场,她还是问了一句。
“那个,我要把阿锦的皮拆下来哈,它不会痛的,这是必要步骤。”
裴家人再次诧异,大师在跟谁说话,直到花盆里那抹被裴董赞过颜色极正的绿色釉彩游动起来,还将头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