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鼠:又想哭了,悲惨的哭。
后面的事情,高部长没在解释,章小米可以联想,醒来发现爱宠不在,身体又恢复几分气力,可不得赶紧找来。
也好,早点早来,她早点解脱,灵兽课堂马上开课了,可别让她先把学费垫上。
某架民航飞机头等舱,袁道长坐在窗边,矜持的打量一圈,视线最后落在身边脸色苍白的谢老三身上。
袁道长心中叹口气,这孩子,也是个犟种。
昨晚,袁道长本是趴在床边,准备第N次临摹符文,却陡然发现,黄符上失去了金黄的光泽,立即明白是符纸效用耗尽,正准备去按铃叫护士,看看对这人有没有什么影响。
结果,低头一看,呼吸罩上的眼睛是睁开的,满是防备的看着他。
袁道长并不明白其中缘由,高部长只交代他,这是个道门弟子,听说是御兽之道的后人。
袁道长对御兽之道,并不陌生,年轻时,也与御兽传人论过道,他来此地主要是为了固魂符。
因此,能对谢老三解释的并不多,可谢老三只从知道了他养的那只黄毛鼠不在北省,而在江城,那是一刻都没法在医院待下去。
他也不抗争,就那双黑得吓人的眸子盯着你,袁道长没法子,问过高部长,咨询过医生,带着这么个枪伤未愈的病号上了飞机。
谢老三闭着眼,飞机小玻璃窗的阳光打进来,金闪闪的光芒照着他紧蹙的眉心。
袁道长想到他的姓,在想想年轻时论过道的那位道友,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多话。
“咳,孩子,你别多想,我虽然不知道你那宠物是什么情况。但是你去接,他们肯定能让你接走。”
谢老三睁开眼,黑亮的眸子看着有几分丧气,低低嗯一声,回应了袁道长的话。
他怀里抱着个蓝色粗布缝制的布袋,边边角角都勾了线,包里东西不多,几本书,几件法器。
这是谢爸爸留给他的,也是他准备去换金金的筹码。
从见到那张符纸起,他就明白自己的命是被道门中人所救,醒来没见到金金,估摸也是被那道门中人带走,只是不知缘由。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在安岭山脉中,金金找到难得一见的紫灵芝,一人一鼠商量后,决定以紫灵芝为条件,脱离那群人,去过平凡的生活,并承诺不会举报他们。
但丧心病狂的人是不讲道理的,直接冲着他开枪,最后的记忆片段是听到金金凄厉的叫声。
也不知是怎么被道门中人所救,这中间居然过去了一个多月,未知让他忐忑迷茫。
搂紧怀中的粗布袋,谢老三孤注一掷地想,若是这些东西换不回金金,大不了他像为师父治病一样,再卖自己一次。
章小米:大可不必,我们只要卖艺的,不要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