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不,您去歇息歇息?”
旁边两个校尉都恍然大悟:他们说到底谁能这般放肆,跑到议事厅来打瞌睡呢,原来是久仰大名的夫人呀!这些天他们都在后面的船上,也没见过夫人真容,原来是——这般模样。
杜仲不好意思地冲十一笑笑,再看看座上仔细倾听属下说话,还不忘了抽空狠狠瞪了她一眼的孙遇,努力坐直身子,撑了一会儿,忍不住头又点了下去……
正睡得香,耳朵突然一疼,然后鼻子就被捏住了!她被闷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下什么瞌睡都跑光光了。她赶紧睁开眼睛,发现一张放大的满是怒气的脸就在眼皮子底下——“呀,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孙遇板着脸直起身子,“吓死你了?!那你现在睡醒了没有?”
杜仲一听,马上不好意思起来,“睡醒了睡醒了,嘿嘿,你们谈到哪里了,赶紧给我说说——”
“人都散了还什么谈到哪里了,睁开眼睛看看!”孙遇一个大力把杜仲给扯了起来,“擦擦你的口水吧!”
杜仲闻言赶紧抹了一把嘴角,发现并没有口水,就瞪了他一眼。再看看议事厅,好吧,只剩了他们两个,可她连其他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嘿嘿,那个,不好意思啊。不过这也不怪我啊,还不都是你,昨晚不让我睡觉,今天又不让我睡懒觉——”
说到这个孙遇有一点儿心虚,也不接腔,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去哪儿去哪儿呀,还没议完,还要继续议?”
“中午了,去吃饭!”
“哦,是哦,好像是有点饿了。”
“……把你的头发整一整,歪了!”
吃完饭杜仲又不困了,但孙遇被她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有了困意,于是不顾她的意愿,强拉着她躺到床上。杜仲武力反抗,奈何不是对手,只好跟他一起休息大半个时辰。
一觉醒来,杜仲百无聊赖,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近在咫尺的人身上。他上午不是扯她的耳朵捏她的鼻子么,嘿,以牙还牙呗!但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鼻子呢,就被他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孙遇闭着眼睛,抓住她捣乱的那只手,红唇轻启,“我刚刚在想,以后你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只能是护卫,这样我也好管管你,要不你太无法无天了,弄不好还要带坏了我的部下。”
杜仲的焦点却不在这上面,“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看,干脆也别让他们叫你夫人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个女人样儿,更别说夫人样儿了。”孙遇不回答她的话,接着嘀咕。
杜仲皱着眉头看向抓着自己的手顺便揉自己的胸口的家伙,“我没个女人样儿,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孙遇笑笑,终于睁开了眼睛往下瞄了瞄,心想这果然是夫妻了,他的手简直就是自有主张,都不用思考,自己就摸到那儿去了——那儿柔软弹滑,睡觉不摸着简直就睡不着,“被绑了一上午,我帮你揉揉。”
杜仲刚开始还没觉得孙遇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反正她自在惯了,那帮数字们也都知道她是什么德性,根本就懒得装。但是到了第二天她就发现不对了,她一打瞌睡孙遇就点她的名,让她也站起来说说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