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见他们确实一脸关心的模样,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放心,没事!幸好傅总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是……”
话说到半,祁砚川倏然上前捏住他的手臂,紧张问“只是什么?”
陈哥被他这个反应吓了跳,却也能面不改色说“只是被打惨了,手脚上全是伤,脸都肿得不成人样了。”
闻言,祁砚川反而轻吁一口气,缓慢松开他的手臂,淡道“我想进去看看顾小姐。”
陈哥左右为难,想了瞬,才道“这事我不能做主,容我进去问问傅总,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下。”
见祁砚川微点着头,陈哥便留下几个保镖拦人,自己则往屋内通报去。
里面。
“傅总,是祁总来了,他说想进来看看顾小姐。”
陈哥进来,俯身在傅既琛耳边,小声说。
傅既琛剑眉微挑,思忖了片刻,才道“让他进来。”
旋即,陈哥便用手机打了通电话,吩咐门外保镖将人放进来。
卧室大门拧开的刹那。
任由祁砚川进来之前已经做好多重心理建设,此时此刻,仍被震惊了一大把。
一目扫过去,全都是人,乌压压一片,最多的是傅既琛的保镖,起码有二十几个,地上还躺着五六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满身是伤,像是晕厥了过去,又像已经奄奄一息。
而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一张丝质被子裹住她整个身躯,只有一颗圆溜溜的脑袋露在空气之外,原先绝美的面容已销声匿迹,换来一片青青紫紫的颜色。
明明是丑的,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觉得她很美,怜惜的美,凄然的美……
像是玻璃已经碎掉了,但你仍感知到它折射出来的光是美的。
傅既琛坐在一张绒质沙发上,神态肆意,浅笑看着门口出现的祁砚川,嘲讽道:
“砚川深夜突击,是要赶过来救你的女人吗?”
而跪趴在地的窦静萱,在听到那个名字后,疯一样回头,惊喜大喊“砚川,真的是你!你真的来了,太好了!你是来救我的吗?砚川救我……”
面对她的激动,祁砚川始终表现得非常冷漠,看都不看她,只信步朝床上女人走去。
“我是来找顾小姐的。”他说,淡道。
视线久久嵌在顾南枝的脸上,若有似无的一阵哀伤拂过。
傅既琛并不令他的情“你还是别过来找她了,她今晚会变成这样,全都拜你的女人所赐!”
祁砚川怔了怔,反驳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语调平淡,态度却是坚定不移。
窦静萱听去,脑袋轰隆一声骤响,出现短暂的晕眩,颤着嗓唤他“砚川,我……。”
“是吗?”傅既琛却挑起眉峰,笑了笑。
后又侧过眸,瞥向对面被保镖桎梏住的窦静萱,凛然道:
“窦小姐,既然祁砚川说,你不是他的女人,那……我问你,南枝有没有勾引他,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糟蹋她!”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祁砚川听后,心头却是重重一个暴击,讶然看向傅既琛“你说什么?顾小姐勾引我?”
“有必要那么惊讶吗?”傅既琛敛眸笑,讥讽道“你还不如问问,对面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出娘胎后,就把脑袋给留在胎盘里了,需不需要你帮她原路塞回去,来次回炉重造比较好?”
祁砚川瞬间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怪不得顾南枝会莫名其妙打这么一通电话,原来是在自救。
温润的面容渐箔上一层愤怒,阴翳觑了窦静萱一眼。
窦静萱却理直气壮,反驳道“如果她没有勾引你,为什么深更半夜去你家,难道为了进去打麻将吗?这些全都被拍下来了,证据确凿!”
祁砚川听后更加怒了“你派人跟踪我。”
窦静萱瞬间哑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