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正沉浸在思绪之中,未曾料到傅家铭突如其来的询问,一时愣怔,反应略显迟缓。“嗯?”她侧首望向傅家铭,眸中闪烁着困惑与迷惘。傅家铭见她呆萌之态,清晨的恼怒瞬间烟消云散,嘴角勾勒出一抹如春日繁花般的微笑。“我道你平日机敏过人,怎此时却显得这般憨态可掬?”他伸手轻抚苏晓晓的脸庞,温润如玉。不论傅家铭权势如何,单是他那超凡脱俗的容颜,一旦真心想要迷惑人心,无人能逃脱其魅力。苏晓晓已被那摄人心魄的笑容深深吸引,目光凝滞。当真惑人至极,满是诱惑。那一刻,她甚至忘却了傅家铭的话语,以及他何时触碰她的脸颊,一切都恍若未觉。傅家铭见她因自己的注视而失神,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欢愉,决定宽恕她今晨那决绝离去的冲动之举。“你尚未告诉我,为何今晨不待我醒来便独自离去。”傅家铭做了苏晓晓自晨起便欲行之事,长臂一展,轻易将远处的苏晓晓揽入怀中,轻轻一带,苏晓晓便落入了他的怀抱。他轻吻她的脸颊,耳畔低语,指尖轻触那敏感的耳垂。若在此刻,苏晓晓仍为美色所惑,她必自责不已!这傅家铭!稍不留意,便被他占尽便宜!登徒子!苏晓晓面颊绯红,斥道:“你作甚?好好说话!”伸手欲推拒。这一回,她竟轻易将傅家铭推开。苏晓晓坐于后座,与傅家铭保持距离,一脸戒备,愤怒地喘息。傅家铭一脸无辜,道:“见你看我看得痴了,便将你拉近一些,好让你瞧得更真切。”仿佛他是在助她一般!苏晓晓:“……”傅家铭这恶棍!苏晓晓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自责不已,心中鄙夷。“你仍未回答,为何今晨匆匆离去,害我独卧寒衾,几近受寒。”傅家铭不依不饶,唇角勾起,笑而不语。再三申明,苏晓晓若再不解其意,那她耳力定是有碍!霎时,热血直冲脑门。他难道不知车中尚有他人,言语如此暧昧,举止如此不检点!分明是要人误会她!苏晓晓愤然望向前方驾驶座,司机先生坚毅非常,面色严峻,纹丝不动,似乎对身后之事浑然不觉。然而!怎可能不知!她一世清誉,毁于一旦!苏晓晓怨恨地看向傅家铭,那人竟还能笑得出来!“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般悠闲?傅先生,家中尚有两儿需我抚养,夜不归宿,孩儿晨起不见我,必是哭泣担忧。”傅先生,求你行行好。我已是两子之母,放过我可好?我玩不起你们富人的游戏!亦无心力陪你玩!傅家铭本只想戏弄苏晓晓,未料她竟脱口而出此言!两子需养?两子!与何人生?是何人之后?!突如其来的怒火令傅家铭怒发冲冠,自记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勃然大怒,欲毁之一切的冲动。傅家铭紧握住苏晓晓的手,力道之大,似要将其捏碎,眼神如寒冰,锋利如刀,直欲穿透苏晓晓。“你,成亲了?”一字一顿,声音仿佛来自幽冥。“与谁?”面对他冰冷的目光,苏晓晓心中莫名恐惧,不由自主地摇头,未作答。“好,很好。”傅家铭怒极反笑,点头,嘴角勾起残忍嗜血的弧度。这女子,如此绝情。总能快他一步,远他一程。那种竭尽全力也无法触及的感觉,使他挫败不堪。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欲摧毁一切,包括——她!“苏晓晓,你好得很。”竟敢嫁为人妇?育有二子?旧账未清,竟携不明之种逃离六年。如今现身,竟是已婚,除却那次腹中之子,又添一子!那男子是谁?想到这六年,她每夜躺于另一男子怀中,尽享人间至亲至密之事。他嫉妒得近乎疯狂,恨不得将眼前女子撕裂!“苏晓晓,你以为如此我便会放过你?你未免太过天真。”傅家铭眯眼,视苏晓晓如宿敌,语带寒意。他适才唤她何名?苏晓晓手被握得生疼,面色苍白,却敏锐捕捉到了关键。“傅先生,你……唤我什么?”莫非,他已识破她?苏晓晓忆起昨夜,他也如此称呼她,她的本名,仅六年前相识之人知晓。“可否先放开我?”傅家铭冷眼相视,未作回应,但她手上的痛楚,似要断裂一般。苏晓晓不明所以,何事触怒于他,竟至于此。实在莫名其妙!傅家铭见她面色苍白,唇齿颤抖,因疼痛蜷缩,冷笑一声。如弃废物般甩开她的手,“苏晓晓。”他笑,那笑容满是嘲讽,“这不正是你的名字吗?”男子心性如夏日天气,阴晴不定,尤其是傅家铭这般脾性古怪者。她惹不起!唯有低头,缩于车后角落,尽量减小存在感,以免招人厌烦。傅家铭却凤眸微眯,眼神冷漠,语气嫌弃。“停车。”他冷声道。司机先生早已被后座的动静吓得手脚冰凉,傅家铭轻轻一喝,司机便猛地踩下刹车。车辆骤停,毫无缓冲,幸亏是顶级豪车,性能卓越,车内之人仅因惯性微晃。但司机深知因紧张铸成大错,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