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那些男子,皆是命中劫数!她恨不得将那段羞耻的记忆尽数抹除!那肥硕身躯,老迈年岁堪比她父亲之辈,交缠之际唯有粗鄙之语,无丝毫敬意,屈辱与不甘,若非苏晓晓,她何须承受这些?若非苏晓晓,傅家铭怎会被迷惑心窍,连一丝援手都不肯伸予她!南宫静唇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意。
“莫怡安,欲保你婚典圆满,便需事事遵我吩咐!”南宫静话语中满含威迫之意。
“你意欲何为?”莫怡安身躯一颤,婚典乃她心中之重,行至今日,不容有失。
“可知年司曜已与苏悦儿和离,苏氏倾颓,苏悦儿一无所得,净身出门。”南宫静话锋突转,提及旁事。
“他们离异?”莫怡安震惊不已,“怎会如此?”
苏悦儿与年司曜在莫怡安心中向来是恩爱夫妻典范,苏悦儿深爱年司曜,后者亦宠溺有加,如此鸳侣怎会分道扬镳?
况且苏府宴会上,仅一周前,二人仍似胶漆相投。
不过……
“此等事宜,于我何干?”非是漠不关心,苏悦儿毕竟是莫怡安之友,但南宫静此番提起,让她不得不暗自警惕。
“果真无关?君需细思年司曜与苏晓晓旧日情愫,其中相似之处,惊人耳目。”南宫静冷哼一声,道:“她今朝现身,能使年司曜与苏悦儿分离,将来亦能令贺静宇与你割席。你如何思量,我不在意,但我断不可坐视不理。本是我为泽之未婚妻,他却偏袒另一女子至此,直言不讳,此局非她死即我亡,泽侧只能留一人,那便是我!”
莫怡安默然,南宫静言辞坦率,还有什么不明白?
南宫静欲对付苏晓晓,却因傅家铭护之周全,无从下手,故而求助于她,意在拉其共陷泥淖。
早先,莫怡安便察觉南宫静对苏晓晓恶意颇深,恐有朝一日矛头指向自己,虽欲警示苏晓晓,却屡屡话到嘴边又咽下,嫉妒实乃可怕之物,能使人化为恶魔。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莫怡安不喜南宫静那居高临下的态度,反问道。
“如何?”南宫静似闻一大笑料,视莫怡安若为爱痴狂的愚妇,“世间或唯有你认为一旦成婚便万事大吉。无妨,对付苏晓晓,本不寄望于你,妇人之仁乃通病,然非人皆如此。你不为之,自有他人代劳。今日寻你,不过是借汝手机一用。”
“借我手机?”莫怡安竭力寻找南宫静之诡计,却智不及其,只觉此刻的南宫静危机四伏,理智告诉她,当拒之门外。
“今日未携手机在身,恐怕难以相助,你还是请回吧。”莫怡安道。
南宫静却不信,言:“借与不借,随你。唯有一事需提醒,贺静宇对苏晓晓余情尚存,吾即将与泽联姻之讯,想他必有兴趣知晓。昔年得知泽与苏晓晓之恋,已反应激烈,不惜与泽斗殴乃至决裂,如今苏晓晓将遭泽遗弃,你说,他是否会认为机会重来,撇下婚典,速速寻找那被弃之可怜苏晓晓?……忽觉甚是期待,真是精彩好戏。”
莫怡安身躯一僵,强作镇定:“静宇断不会如此。”
“自然,或许他不会。”南宫静微笑,“然而谁能预料?或他对苏晓晓情深似海,闻其丁点委屈亦难忍耐?寻她六年尚可,为她悔婚亦不足为奇,是也不是?”
莫怡安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