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顶月华街的农家餐厅用过午饭后,作家旅游团自由活动。
熟谙地形的梁峰陪着几位精力旺盛的男频作家去徒步。
夏茉则抢到了一家网红咖啡厅的二楼靠窗榻榻米,买了一个下午茶套餐,请慧文有声部门的负责人,品茗赏景,聊天社交。
如此到了四点左右,群里开始催大伙儿往停车场集中,上大巴回太平湖。
拍摄到足够素材的许乐冬和助理,也准时出现。
梁峰清点完人数,少了俩人,正要拿出座位表核对是谁,琳琅猫急匆匆进了车厢。
“云雾灯回来了吗?”
看到空着的座位后,她扭头对梁峰道:“这两个位子是我和云雾灯的,我打她手机,关机了。”
夏茉问道:“是电量用光了吗?”
琳琅猫回忆道:“应该不会。上午她给我拍照时,我还问过,她说她充电宝满格,尽管拍。”
“下午你们俩没在一起吗?”
琳琅猫摇头:“午饭后慧文的老师要找我商量影视改编,我没法和云雾灯一起爬山。”
一个叫“欢乐猕猴桃”的男作家,插嘴问道:“这位云雾灯,照片有吗?给我看看。”
琳琅猫翻出自己手机里今天刚拍的,给猕猴桃看。
“就是这姑娘,”猕猴桃很肯定地说道,“应该是三点多的时候吧,我还见过她,在去方腊寨的半山腰,我下来,她上去。我看着眼熟,觉着像我们作家团的,本想提醒她,爬到顶上要很久,会误车。但怕人家嫌我们老男人随地大小爹,就没吱声儿。”
“那就是现在的小仙女,没时间观念呗。”前排另一个作家开腔做判官。
琳琅猫瞥他一眼,看回夏茉:“午后我和云雾灯分开时,她要把她手机里我的照片,蓝牙给我。几十张呢,我说回程路上给也可以,她坚持都传了。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不懂事、很自我的习惯。”
说着,她继续尝试拨打云雾灯的电话。
仍是关机状态。
琳琅猫再去翻云雾灯的朋友圈,喃喃道:“不对啊,她今天还发了齐云山的风景照。解形托象,蛇蜕蝉飞……这两句话啥意思?”
车厢里又站起来一位女作家,礼貌问道:“是毒蛇的蛇,蝉鸣的蝉吗?”
“是。”
女作家是写仙侠文的大咖,解惑道:“这是飞仙的意思。道教里的成仙,有好几种方式,最好的是白日羽化,直接上天。或者到齐云山这样的地方,修炼成仙。最末等的叫尸解仙,就是,死了以后,灵魂飞升,尸体留下来,像蛇皮或者知了的壳。”
她说完,车厢里刹那陷入安静,就连先头讥讽云雾灯是唯我独尊小仙女的男作家,也瞪着眼睛在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