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算真是自己亲生父亲,自己也早就断绝关系了,何况,在他心里,根本就不认士燮这个爹。
士颂笑着回答道:“父亲大人从来都看重三哥,当然不希望我太出风头嘛。”
程秉摇摇头说道:“治世立长,乱世立贤。少公子以为,如今是治世还是乱世?”
原来你和薛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支持我啊!
士颂忽然明白了什么,当即笑道:“自黄巾之后,天下已乱。而董卓乱政,让汉庭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如今,正是诸侯割据的乱世啊。”
“所以啊,我和薛综都对老主公进言,当重点扶持少公子才是。可惜老主公却说,她只想要保有西南一隅即可,待乱世终结,重归中央朝廷即可。此言,少公子觉得荒唐否?”
看来程秉在交州,是满肚子的怨气,即便是身居高位,但是对士燮的选择,也颇为不满。难怪历史上,他们两人都离开交州,投靠了孙家。
“先生的心意,士颂明了,还请先生放心。士颂绝不会让士家,就收缩在这西南一隅的。”
“如今我已经在重组水军,也稳住了刘表。只等机会合适,便雪耻复仇。这次别看我损失了些许水兵,但是我可是把郑玄大师接到了荆南,怎么算都是赚了。”
“交州那边,还请二位先生替我多多谋划,只要时机成熟,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得请父亲立我为嫡。”士颂说完得意的笑了。
看到士颂如此自信的表态要拿到士家嫡子身份,而且明确的接纳了自己和薛综,程秉拱手行礼,改变了称谓:“主公放心,我们一定稳住交州。但还请主公早作谋划,老大人上了年纪,若有些不测,三公子那边,必有动作。”
“待我平了荆州,自会回头处理好后方。那时候,还请程先生多多出力?”士颂当然明白程秉的意思,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也就是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回头来,处理交州之事。
而后,程秉又将交州的各种详细情报一一报给了士颂。
接着,士颂的安排下和刘巴见面会谈。士颂自己则是安心休息,准备几天后娶老婆。
到了五月,婚礼前的所有流程走完。
士颂正式和诸葛诗语举行了婚礼,在此之前,两人是再也没有见面的,只能是通过易欣和晴儿传递信息。这让士颂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玩起了递纸条的游戏。
不过,话说回来,两人通信了这么久,多少也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了解。
士颂认识到,诸葛诗语除了善良、有大局远略观之外,也还是个伤春悲秋的小女子。
诸葛诗语对士颂的印象则由少年英雄,儒学小辈领军人的虚幻中,回到了现实。士颂是一方诸侯,少年早成,也有许多普通人的烦恼。
但与众不同的是,士颂这人志向远大,或者说士颂的野心不小。
诸葛诗语在心里盘算许久,时而激动,时而担忧。但最后,她很清楚,自己愿意为了这个男人的志向做出努力,今生,自己将不会平凡。
婚礼之前,刘表同意了士颂的求和,还派出了蒯祺为襄阳的代表,参加了士颂的婚礼。
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袁术居然也派来了使者恭贺。
来人名叫韩胤,士颂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就是日后被袁术派去徐州,为儿子求娶吕布女儿的使者。
嘿,这人每次出场,都要和结婚扯上关系啊,也是难得。
没来得及细想袁术派人来参加婚礼的用意,士颂便被人拉到了正厅。
在郑玄的主持下,完成了和诸葛诗语的结婚流程。
再而后,清远香就像水一样的运到了婚宴现场。听说是将这个月所有的订单都推迟了,全部调到了士颂的婚礼上来。
那些想要买酒的各路商贾,听说是士颂结婚把酒调走了,也说不出反对的话,只能是在武陵的商业街继续等待。
士颂的酒量很是普通,如今自己的婚宴,手下文武也罢,各路宾客也罢,纷纷敬酒,士颂即便是每人都只抿上一口,以他的酒量,还是醉的昏天黑地。
最后,还是欧夫人下令,让易欣带着小厮,把士颂扶进了婚房。
而士颂醉酒,也刚好免去了那些人来这里闹洞房。
看着醉倒在床上的士颂,诸葛诗语不经莞尔,轻轻地抚摸着士颂的脸颊,心中暗自思量。
这,便是我今生的男人了。
虽然自己在名分上只是小妾,但自己是士颂的第一个妻子,士颂的母亲认可了自己。
而士燮,那位交州牧公公,居然因为表示支持士徽,禁止所有士家亲属来参加自己和士颂的婚礼。
诸葛诗语早就猜透了士颂的心思,北定刘表后,便准备回交州争嫡子之位。
那时候,士燮,你可别怪我计谋狠毒。
想好这些,诸葛诗语很温柔的帮士颂褪去衣物,用湿毛巾为士颂擦拭了身子,服侍士颂安然入眠。
然后,她才褪去礼服,默默地躺在士颂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