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的。”
他没在这多留,简知沅对他的眼神心领神会,俩人也走了出去。
“这个办法真的对妈有用吗?”她侧抬起头。
一个办法没有,那就两个,两个没用,那就三个。
当所有的巧合都和一个人有关的时候,再怎么被蒙蔽双眼,也总会产生怀疑,然后去探寻真相,抓住这一点就够了。
傅行深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带她上车,去了一个地方。
和傅家愁云密布的氛围不同,这里气氛欢乐,宾客来来往往。
把车停在门口,简知沅很诧异,以为他这个时候带自己来参加什么宴会,还是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
“傅……”
傅行深比了个嘘声的动作,轻微摇头,简知沅生生把话咽下去。
她刚才只是匆匆一看,这会儿仔细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家的主人好像姓储。
储家属于老牌家庭集团,自从傅家追随时代潮流慢慢盖过储家的风头,他们就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
重要的是储家认为他们家败落全拜傅家所赐,和傅家从来不对付。
圈子里太太的聚会,储夫人和傅母也是眼睛不对眼睛,鼻子不对鼻子,说到不对处,总要怼上两句,有时候还会“不小心”动起手来,这种事情不止发生一次。
这么一想,傅行深绝不可能带她来参加宴会。
“来了。”
他悠悠吐出两个字,示意她往车窗外看。
储家外面停满了车,傅行深今天开了一辆在车堆里不靠人根本认不出车主的车,低调不显眼。
简知沅顺着他的话往外看去,不远处驶来一辆车。
门口的人跑去里面通报,不多会儿储家的主要人物都出来了。
中间的是储旭,旁边穿着一身花色旗袍的是他妻子辛绮,他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简知沅指着一个坐轮椅的男人,问傅行深:“那个就是储行吧,他的腿……那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吗?”
“嗯,从没好过。”
储行是储家的大儿子,当年正处储家两代交替掌管公司的关键时候,储行因为感情的事临时缺席公司重要会议,结果在众人等待他的时候却被告知他出了车祸,落下终身残疾。
虽然没怎么接触过储行这人,但知道他的遭遇,谁不道一声唏嘘。
储行右手边是他的弟弟储峙,和哥哥不一样,储峙脸上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意味。
今天这宴会,便是他儿子的满月宴,哥哥储行因过往遭遇和残疾封心锁爱,注定不会再有后代,储峙的儿子便是储家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储家的情况,应该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祥和吧?”
简知沅看着这一大家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但眼底的笑却各有不同,储旭是家里添丁的喜庆,储行是自讽的嘲笑,储峙则是父凭子贵,或者说即将继承家业的兴奋。
傅行深盯着外面,随后,他们看见林柔从车上下来,储家人除储行之外,全部热情地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