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识趣地走开,男人懒懒地靠在车身上抽烟,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有血迹,唇色发白,身子看过去很冷。
岑舒的手指紧握伞柄,眼眸开始泛红,“宋思源,如果你死了,我可不会为你守活寡,我会带着孩子改嫁。”
男人唇角的烟很快就雨水打灭,他沉甸甸的目光锁在她的双眸上。
“岑舒,你怕我死在你家门口,开始哄我?”
他的语气很沉重,喘着粗气,雨声盖不住他的克制不住的情绪。
岑舒紧抿红唇,牙齿咬在下唇上,“你不是不愿意离婚吗?那死了正好,我改嫁了,你也管不着。”
她的眼圈通红,溢满的星辰随时都要跌落出来。
大脑昏昏沉沉,他只当她是在哄骗自己,染上了人命,她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宋思源慢慢站直身子,几个步子还是走到了她的跟前,湿漉漉的手掌伸在她的侧脸处,又停下。
他只是道,“进去吧,我只是喝了点酒,想要清醒一下。”
嗓音带着妥协的味道。
“宋思源,你是不是有病!”
“嗯,有病,太爱你了。”他低低地笑。
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抚去了她脸颊的泪水,只是他手上的雨水和泪水混在了一起,越擦拭越湿。
他还很想抱一抱她,可是她最怕冷了。
“进去吧,外面很冷,我抽完这支烟,我也进去。”他道。
岑舒一把夺过他手里早已被雨水浇灭的香烟,她狠狠地丢在他的身上。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这么一次次让我觉得为难,让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犹如大雨一样稀里哗啦。
宋思源笑道,“你的心这么软,你还说不爱我?想要惩罚我,你就应该和之前一样,无视我。”
岑舒低眸,大掌拍在他的腰腹上,“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伤口拍烂!”
男人闷哼一声,“我信,所以我感觉我要去医院了。”
他语气太过虚弱,不像是装的。
岑舒抬眸看他,果然男人的脸色太过苍白。
林浩赶来别墅的时候,就看见自家老板虚弱地靠在人高马大的保镖身上······
·
医院。
自作自受,男人伤口感染,高烧不退。
翌日,宋思源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温柔可人的岑舒,也不是清冷寡淡的岑舒。
他道:“她呢?”
林浩紧忙道:“先生,太太去了席先生的病房。”
“刚刚去的?”
“不是,有一会儿了。”
男人支撑着要起身,林浩连忙在他的后背垫上两个枕头。
“去叫回来,就说我醒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