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神经病。
谢念白一眼就能看穿两个人的心思。
曲娘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气都没喘匀呢,就听到谢念白说,“师兄,事情我想明白了,要离开了。”
不是,什么时候想明白的啊?
怎么这次两个人一起走啊?
听到谢念白的话,赵渊没动。经验之谈告诉他,这既然是谢念白自己的意愿,那他完全没必要强硬的宣告什么。
乖乖不动才是上策。
“那我……”曲娘茫然的看了看唯一的马匹。
她是跟着呢还是跟着呢?
她得跟着啊!
沉吟一下,赵渊抢着谢念白开口前开口,“曲娘放心!会有人来接你的!”
说完就生怕谢念白拒绝,带着她就坐上了马。
环住谢念白,清幽的香气窜进鼻尖。
“欸,等等……”居广山委屈,“师妹你真的又要走了?你们就把我扔在这里,也不来看我。”
“这么多年了,只有你来找过我。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谢念白微微失神,不是其他人不来找居广山,是他们已经没办法来找居广山了。
师门只有她和居广山了。
这座摧剑山庄是师父和师兄师姐们一起留给居广山的礼物。
每个人在彻底远行前都会来这座山庄留下东西。
上山路上的各种阵法陷阱,庄内各种水利造物。
谢念白想,自己是不是也该留下一个什么。
她还会回来吗?
“师妹,你怎么不说话啊?”居广山更委屈了。
赵渊微微垂首,谢念白失神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
赵渊早就发现了居广山心智与记忆的问题。
他好像只能固定的记住一些人。
其余的人,例如赵渊,在他的记忆里留存的时间就非常短暂。
而且居广山心性单纯柔软,面对外人,即使山庄有规定外人不能进入,还是会心软放赵渊进来。
他这个样子,下山之后一定不好过。
“你想下山吗?”谢念白问居广山。
这是第二次谢念白问居广山,第一次问他时,他摇头说,不想下山。
“不想下山。”居广山还是这样对她回答。
一如当初。
“他骗你的,他想下山。”赵渊俯身悄悄在谢念白的耳廓说。
热气打在谢念白的耳廓,气流把她的碎发扰动,弄得她觉得痒酥酥。
“为什么?”谢念白侧身问赵渊,“你怎么知道?”
居广山说这话时模样诚恳,看不出哪里勉强的样子。
赵渊趁机偷偷又拉近了和谢念白的距离,环紧她的身体,“直觉。”
“……”
他一个大男人哪门子直觉。
见谢念白无语,赵渊也不说话,他真就是直觉。
居广山非常不爽赵渊和谢念白的亲密。
赵渊想了想,“但是我可以帮你证明。”
谢念白纳闷,“这还能证明?”
看见了居广山眼睛里明晃晃的不爽,赵渊当着他的面,低头咬了一口谢念白的唇角。
然后拉住马就跑。
一旁看着的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