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红终究还是偏心于陈青云,看到他一哭,又听到几句好听的话,立马就心软了。
她回头看着陈师德,说道:“老陈,我相信青云那天肯定只是一时冲动,绝对没有真的要害你的心思,而且你现在不是又好了吗,退一万步说,就算青云真的有点坏心思,可对你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啊,你怎么能将他逐出陈家呢?
这件事我看就这么算了,让青云给陈清雅道个歉就好,你身为长辈,应该一碗水端平啊,做事可不能有失公允啊。”
张艳红一番话说出来,便是徐云,都直接给听笑了。
陈青云要害死自己亲爷爷,又嫁祸给陈清雅,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到了她嘴里竟然就成了一时冲动,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按照她的意思,得陈师德死了才算有实质性的影响,可陈师德若是死了,那陈清雅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
而且她还埋怨陈师德不能一碗水端平,可她无底线偏袒陈青云,却是只字不提。
如此双标,也真有脸说得出口。
陈师德听得七窍生烟,怒道:“你有什么脸跟我说一碗水端平?他陈青云陷害我污蔑清雅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是长辈,要一碗水端平?
你毫无底线偏袒陈青云,如今还敢跟我说公平,若非是看在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上,我现在连你一同逐出陈家,你还有脸给他求情!”
张艳红一张脸通红,可却并不是因为羞愧,陈师德这一番话,反而让她动怒了。
“老陈,你说话可要讲良心,我什么时候没有一碗水端平了,我什么时候没有公平对待青云和她陈清雅了?
我若是不公平,早就将她赶出家门了,又如何会留她到现在。而且她无论如何也终究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成大事,如何能肩负陈家?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莫非男子,她一个女流凭什么掌舵陈家呀?你说我这是偏袒,可我也是为了陈家好,我也是为了陈家的将来和前途着想,何来偏袒之说?”
陈师德给气笑了:“一介女流?张艳红,你别忘了,你也只是一介女流!
是我娶你进门,让你在陈家拥有这莫大的威望,让你在整个江北都受人尊重。而今你却因为性别而对自己亲孙女如此贬低,若因为她是女流就无法肩负重任,那你又如何有资格坐在现在的位置,我看你倒也不如滚出陈家得好!”
张艳红顿时满脸铁青,面对陈师德话,一时半个字都无法说出。
是啊,按照她的意思,她也只是一介女流,那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陈师德怒不可遏,瞪了陈艳红一眼,说道:“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陈家的事情,以后就不需要你去插手了,你自己安心养老去吧。
来人,将陈青云给我拿下,即刻冻结他名下所有资产,陈家的一切,包括他现在居住的房子,全都收回,不得容许他染指半点!
即日起,陈青云逐出陈家,再不是陈家之人。再将我的命令发一份公告,让江北所有人都知晓,从今往后陈青云不再是陈家人,他做所的一切,与陈家无关,任何人与他有纠葛,陈家都不会插手。”
陈师德铁了心,不留余地,直接将陈青云逐出陈家,同时断绝了所有关系。
陈青云闻言,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了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竟然会是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