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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不像珍珠那般隐忍,是一路哭着回去的,一进门,哭声就惊动了徐玉宁。
徐玉宁立在书案前抄佛经,听到外面的动静喊来琥珀:“去看看怎么了。”
琥珀匆匆跑出去又匆匆跑了回来:“小主,翡翠被人打了!”
徐玉宁连忙放下笔:“让翡翠进来回话。”
不一会儿,翡翠一行人进来扑通就跪下了。
见翡翠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还有擦伤,徐玉宁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翡翠膝行两步出列,扑到徐玉宁面前跪下:“小主,请您为奴婢做主!”
翡翠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到底是受了委屈,心里有什么话也藏不住了:“昨天,珍珠姐姐肯定也是被那两个太监打了,她怕小主担心,不让我们到跟您说。”
徐玉宁目光顿时落在玛瑙身上,玛瑙低着不敢吱声,算是默认了。
玛瑙和珍珠身为她的贴身宫女,却知情不报,徐玉宁被最亲近的两位宫女欺瞒,心中终是动了火气:“琥珀,去叫珍珠过来回话!”
琥珀见状,两脚似装了风火轮,连忙去找珍珠。
谁知刚出门,珍珠就听到书房里头传来的动静,已经起身急匆匆赶来了:“琥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琥珀连忙迎上去,长话短说:“翡翠今天去内膳房取膳,回来的路上被两个太监打了,小主让你过去问话。”
昨天她才被两个小太监打了,没想到今天翡翠也被人打了!
珍珠自知事情已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也瞒不住徐玉宁,所以一进屋,就直接跪下了。
徐玉宁从书案前站起身来,走到珍珠的面前:“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小主,你看!”跪在一旁的翡翠一把拉起珍珠的袖子,将珍珠的手臂举起来,只见上面全是一大块一大块的淤青。
徐玉宁紧紧盯着珍珠乌黑的头顶:“还不说实说!”
珍珠:“是,请小主息怒。奴婢并非有意隐瞒,昨日回来的路上,有两个太监怪奴婢撞了他们,因此出手教训奴婢,奴婢并没深想,又怕小主担心,才没将此事告知小主,奴婢没想到今日,翡翠也挨了打,这么看来,那两个太监分明就是受人指使!”
如果珍珠被打,是无意与人发生摩擦,那么今日翡翠被打,就坐实了那个两个太监是故意所为!
公然打盈袖阁的人,就是没把她徐玉宁放在眼里。
徐玉宁不由得想起前世,盈袖阁一直安安静静的,似乎不曾发生过被外人欺辱之事。
也许前世并非风平浪静,只是被珍珠和玛瑙隐瞒了下来。
是她糊涂了。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哪来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