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宁晋了贵嫔,这晚萧夺自然翻了徐玉宁的牌子。
晚些时候,乾清宫的太监过来传旨:“娘娘,皇上在御书房与费大人议事,暂时还走不开,怕您久等,让奴才过来接您过去。”
原以为圣驾会来盈袖阁,看着天色还早,徐玉宁也还没开始准备,没想到皇上临时被绊住了脚,只好接她去乾清宫。
反正晋了位分,也是要去乾清宫谢恩的。
徐玉宁下去沐浴更衣,换了一身烟蓝绣粉白两色月季的裙子,从妆奁中拿出一支珍珠发簪,放到头上比了一下,跟玛瑙说道:
“今天不敷胭脂,挽个简单的随云髻,插支珍珠簪子即可。”
又对珍珠说道,“珍珠,把上次皇上赏的那只碧玉手镯找出来。”
萧夺晋了她的位分,徐玉宁投桃报李,着实用心打扮了一番。
暖轿就在外头等着,等梳好妆,玛瑙又急急忙忙找了件披风给徐玉宁披上,一行人转头去了乾清宫。
“月贵嫔还没到?”
乾清宫里头,萧夺原先装着不在意,沐浴更衣出来,还懒洋洋地躺在罗汉榻上看了一会儿书,
但不知为何心怎么也静不下来,等了一会儿,便等不及了,索性将手里的书一扔,起身往外走去,“这么慢,属乌龟的么!康福禄,摆驾去盈袖阁!”
话才刚落,外头就通传说月贵嫔娘娘到了。
萧夺嘴角立马往上一翘,抬脚往外走去。
暖轿到了乾清宫,珍珠扶着徐玉宁下轿,在乾清宫门前守着两个宫女眼睛一亮,立马迎上来。
里头皇上可是问了几回了,康公公只好打发她们出来等人,如今总算是等到了。
“给月贵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徐玉宁扶着珍珠的手上了台阶,乾清宫一众宫女太监请安行礼,跪了一地。
在这一众呼声中,有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显得那么特别,一下子钻进徐玉宁的耳朵里。
徐玉宁的脚步在即将跨过门槛前猛地一顿,她微微侧身,就看到大门左侧,有一人手持拂尘,双手交叠放于腹前,朝她微微躬身。
这个人似跨过岁月的长河,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徐玉宁的面前。
周福年,周公公。
他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谦卑恭顺的感觉,有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娘娘,莫让皇上久等了……”
珍珠轻声唤了徐玉宁一声,徐玉宁才如梦初醒,目光淡淡地从周福年身上收了回来。
她正了正神色,一脚跨过门槛。
萧夺正好从里面出来,徐玉宁一进去,两人隔得远远地,忽地一碰面,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看着徐玉宁清水出芙蓉般清丽的打扮,萧夺不由得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去,径直将徐玉宁打横抱起,一低头就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嗯,你今天擦的什么香露,好香。”
徐玉宁脸一红:“不过是沐浴的时候洒了点月季花瓣……”
“是吗?”萧夺边抱着她往里走,边笑道,“让朕再闻闻……”
他一低头轻嗅,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脸上,搞得徐玉宁皮肤痒痒的。
徐玉宁手勾着他的脖子,进了内室,萧夺瞧着她身上烟蓝绣粉白双色月季的衣裙,眉毛微微一挑:“衣裳上绣的也是月季?”
徐玉宁脸上发热,轻轻应了声:“嗯。”
萧夺听了似乎很高兴,竟忍不住抱着徐玉宁转了一个圈,把徐玉宁吓得尖叫一声,然后他突然就抱着她往龙榻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