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宁心下奇怪:“一直养着呢,皇上怎么这么问?”
两人走到门前的大缸旁边,只见里头一对一黑一金的花鲤,被琥珀养得圆滚滚似小猪,都快要游不动了。
萧夺瞪大了眼睛,像他这样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被盈袖阁养的几尾彩鲤,给惊得说话都磕绊起来了:“这、这……你们搁这养猪呢!”
也难为一国之君,嘴里竟吐出这样的话来。
徐玉宁用力憋着笑,伸出手往水里轻轻一拨,两条花鲤就游了过来,用嘴轻轻碰着徐玉宁的指尖,尾巴也扑腾起来,看着倒不像猪,像那通了人性的狗。
看得萧夺眼角直抽抽。
怎么感觉好像任何东西经了她的手,就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萧夺不由用力捏了捏徐玉宁的另一只手,忽感叹道:“这还是朕让康福禄挑的花鲤。”
“啊?”
徐玉宁一愣,这事儿,小福子没提过。
当初徐玉宁想养鱼,她是让小福子拿了银子,找御花园管水池的管事买的。
“竟是皇上给的么?臣妾倒是不知情。”
“当时你恼了朕,朕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没想到时间一晃……”萧夺忽地感叹一声,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徐玉宁,“幸好你愿意回头看朕。”
徐玉宁顿了顿:“都过去了……”
萧夺只笑,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晚,两人又是一场激战。
中途徐玉宁禁不住求饶,可萧夺忽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明天休沐……”
明日休沐,不用上朝,就更加没有顾忌了。
萧夺发了狠要折腾她,徐玉宁浑身颤抖,又不肯这么快让他得意,身子软着倒进他怀中时,抬头咬了一口他的喉结,激得萧夺不得不弃械投降。
萧夺气极了,抱着她去净房沐浴时,硬是压着她扳回一局才肯罢休。
虽然有些累,但身体带来的愉悦,属实是酣畅淋漓,不仅萧夺迷恋,徐玉宁也乐在其中。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特别沉。
“伊呀呀……我抱定这妆盒子,便是揣着个秋布袋……”
“伊呀呀……我未到宫门早忧得我头白……”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徐玉宁隐隐约约听到伊伊呀呀的声音,她自从汤泉行宫回来,很久都没有做梦了,这一天,她竟突然梦到有人在唱戏。
“珍珠姐姐,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戏?”琥珀打了个哈欠问。
珍珠等人这会儿刚起床做事,知道正殿里两位主子还没起,个个都轻手轻脚的,偏生有人大煞风景。
玛瑙听了琥珀的话,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有人在唱戏……咦,又听不到了。”
珍珠竖起耳朵也听了听,道:“月底是淑妃娘娘的生辰,许是宫里的戏班子在排戏。”
这时外头忽有人敲门。
“什么人啊,一大清早的!”
小李子揉着眼睛去开门,大门一打开,小李子还没看清,眼前忽地有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闪了进去!
小李子吃了一大惊,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赶跑了!
他猛地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花花绿绿戏服的人在院子里横冲直撞!
小李子都吓傻了:“你是什么人?大胆,竟敢擅闯盈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