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后娘娘的表弟谢为,此前夺得会试第二,此次殿试怕是能进前三甲。”温才人道。
郑才人接过话:“淑妃娘娘的堂兄弟罗争言,此前会试第三,也是个中翘楚。”
此次科举,众嫔妃家中有下场应试者不多,能进殿试者更是屈指可数。
郭太师的外甥谢为,淑妃娘娘的旁支堂兄弟罗争言,可谓引人注目。
家族兴荣与后宫嫔妃的荣宠也是息息相关,嫔妃家中有如此争气的子弟,的确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徐玉宁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以皇上对郭罗两党的忌惮,她总觉得皇上将来可能不太会重用谢为和罗争言。
能进殿试者,就是新科进士,这个殿试的先后名次,其实已经是次要了。
听了温才人和郑才人的话,顾容华和王贵人几个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淑妃,忙恭维道:
“谢公子、罗公子前途无量,恭喜皇后娘娘、恭喜淑妃娘娘。”
淑妃看了一眼上首的皇后,唇边噙着一丝得意的笑,似乎在说此次她也没落下风。
“罢了,”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也笑了笑,“各位妹妹坐在这干等着也是心急。这个时辰想来也快发榜了,邓祈英,”
邓祈英:“奴才在。”
皇后:“派人去太和殿守着,有了消息,立刻来报。”
打听一下殿试的金榜排名,也算不上干政。
不多时,见邓祈英小跑着进来,众嫔妃瞬间来了精神。
只见邓祈英面带喜色报:“回各位主子,谢公子中二甲第十二名;罗公子中二甲第十九名!”
谢为和罗争言两人竟都没进前三甲?
皇后和淑妃都微微一顿。
郑才人嘴快:“可知前三甲是何方人士?”
徐玉宁微微坐直了身体。
只听邓祈英道:“晋州才子沈持珏,夺得此次殿试魁首!”
“沈持珏?是谁啊?”郑才人问。
温才人想了想:“好像是晋州亚元,会试得了第四名那位!”
此次的状元郎,居然是沈持珏?!
徐玉宁颇有些意外。
只听温才人又问:“听说浙州那位名叫宋子崖的才子,连夺解元和会元,我还以为他会是此次魁首,没想到……“
温才人顿了顿:“这一次,他是什么名次?”
邓祈英:“回温小主,这位宋公子,是此次的探花郎!”
温才人笑道:“若是这位宋公子连中三元,怕是不得了。”
从坤宁宫回去的路上,玛瑙吐了吐舌头:“没想到榜眼郎,是一个四十岁老贡生!这年纪也太大了!”
徐玉宁坐在步辇上,嗔了她一眼:“有志不在年高,不得胡言!”
参加科举,屡次不中者如过江之鲫,考到七老八十的也大有人在。
皇上依然很忙,快有小半个月没进后宫。
只因殿试一放榜,次日就举行传胪大典,皇上在太和殿接见了各位新科进士。
这晚,皇上在礼部大堂为新科进士赐宴,此为“恩荣宴”。
听说恩荣宴极其热闹,徐玉宁呆在永宁宫,也隐隐能听到乾清宫那边传来的丝竹之声。
徐玉宁心有所感,坐在案桌前提笔疾书:“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