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海带着一家人,又回到了住宅里面。这个春天,一会阴雨绵绵,一会又晴空万里,墙壁不知不觉,就又多出了无数细细密密的水珠。
回南天一来,墙壁发霉的味道就更加严重了,顾勤海有心想要修葺一下祖宅,可惜的是无力也无钱。
昨天他们全家人都参加了这一次的婚礼,对比起喝到断片的顾勤山来说,顾勤海就像是无人问津的老人。
全家人都像是坐冷板凳一样,看着那些宾客们热热闹闹的,就算是给他们鲍鱼海参吃起来也觉得,没有什么滋味。
陈荷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冰冰,她现在怎么样了?万一过得不好可怎么办呢?”
“果真是慈母多败儿,你还好意思提她,昨天婚礼上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个事儿,背里面说的多难听,你又知不知道呢。”
陈荷花默然不语,不敢再激怒此刻的顾勤海。
可是作为陈荷花最疼爱的女儿,她还是会担心女儿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万一她所嫁非人,又该怎么办呢?
不过听说那人在大鹏城那里赚了不少钱,女儿在那他那里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还是放心了下来,名声在她看来不过是件小事情,面子不如里子重要,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可是都快一两个月过去了,一点信息都没有,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怎么不叫人?怎么能不叫人担心呢?
大鹏城,顾从冰此刻也是忧心忡忡。
陈一铭自从把她拐到了大鹏城之后,就像是得了手的渣男一样,平常就把她放在家里面,不闻不问的。
整天跑出去说是做生意,可也不见他有什么名堂,想说点什么,两个人又会吵架吵起来。
一直追问陈一铭有没有寄钱回家里,陈一铭都推说有,可是她想打电话回去的时候,陈一铭却又拦着她不给打,说是现在打回去,万一泄露行踪的话。
说不定又会拆散他们,可现在这种生活。也并非她心目中想象的美好生活。
她想要的是一场正大光明的婚礼,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是一场全家人都庆祝的婚礼。
是让所有同事都看得起的婚礼,可现在他们两个就像是孤零零的老鼠,跑到了大鹏城里面,稍微多说一句话,都会惹到陈一铭的嫌弃的眼神。
仿佛昨天还是那白月光,今天就变成了白饭粒,男人果然不能轻易就被得手,否则的话他只能不珍惜,可现在势成骑虎,骑虎难下。
不在大鹏城回到粤海城那边,自己又没有钱,遭受更大的非议,待在这里整天无聊。连个人说话的人都没有。
今天陈一铭突然提早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脸色是又黑又臭。
顾从冰有点不敢招惹他,心想他今天不知道又从哪里受了气。
她小心翼翼的给他盛了饭,这一两个月来都是她在家里面给他做饭,所以他一回来就热饭热菜吃。
顾从冰一直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便宜的保姆,至少保姆还有工资拿,可在他这里,她心里惆怅,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她抬头看了一眼,顾从冰见他神色焦虑,显然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人家娶妻娶贤,你看你整天把这个脸色给我看,就没有一个高兴的样子,难道是我赚的钱还不够你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