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3点多才离开大哥的木箱加工厂,骑上自行车慢慢想着心事,前世要是这个年纪能赚到这么多钱,我会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现在是被前世大金融战役洗礼过的老男人灵魂,已经变得处事波澜不惊,我这才不到十六周岁算不算沉稳过头了。
不过我刚这岁数表现的太沉稳就不太对啦。我这么年轻就要应该活跃一些,青春年应该喜怒随心潇洒一些就好。
回到家我妈正等着我呢,开口就问我,“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这个卦不怎么好算?”
我说:“其实中午时候就预测完了,我就是等着卞老板给送红包来着。”
我妈才不管我起卦预测的什么事情,她只对算卦钱感兴趣,因为我家里现在还是太缺钱。
我把两个红包给了我妈,然后跟她说,不出意外过段时间还有元钱的红包。
我妈马上让我载着她去镇里存钱,村里存钱总有人告诉你爸,他总是干什么都指望着这些钱。
我在镇里有个已经快到期的三年存折。准备给你姐考上师范时转户口用。
我和我妈说:“到时候多给我姐点生活费,小姑娘总要买些衣服,买一些零食什么的吃,穷家富路嘛姑娘家出门在外不比家里。”
我妈说:“你不用惦记着你姐姐,她是我亲闺女。我不会亏待她的。”
“反倒是你自己就没几件新衣服,好看点衣服也都是你老舅上大学时穿的,现在你长身体穿着都已经不合身了。”
我一边载着我妈去镇里的路上一边说,“我一个准备干建筑的,穿好衣服也是一身灰,我出去建筑干活肯定舍不得休息。有好衣服也没空穿,我花那些冤枉钱干什么?”
从了镇里信用社存钱回来,我妈抓紧炒菜,一个炒白菜,一个萝卜丝汤,有中午剩下的玉米饼子放平屉上热一热就是晚饭。
我妈把下午换的豆腐,给我爸用葱花一柈就是下酒菜,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好菜了。
我吃完饭又去了学校接我姐和张海欣放学,我们回家以后我就回屋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又到了周日,这天不是休息日,正在教室里正上自习,我们七人组的老大,也是我五服的大哥,他过来找我陪他去啤酒厂去探班,我未来的大嫂在啤酒厂上班。
那时候女孩不上学就是啤酒厂,纺织厂,皮革厂去上班。
男的不上学就是钢铁厂,水泥厂,化肥厂,硫酸厂上班。
能去这些地方干临时工都要托人找关系才能进去,市里几个厂子工资都不高,而且现在几个厂子效益都不好,前世记忆好像三年后都差不多倒闭啦。
7点钟从学校走,10点多才到啤酒厂门口,原因是我大哥在陈伟家买东西时左挑右拣,抠抠索索的半天也没买多少东西,最后还是买了不少零食。这才能在中午前出了陈伟家的批发商店。
到了厂子老大去找他未来的媳妇,我去找我的熟人,我姥姥家的隔壁哥俩在这车间上班,他们是麦芽发酵车间上班。
前世今年冬天建筑回来,这哥俩遇到从傍晚车站出来的我,把我带到他们车间喝酒。那天喝到半夜各自诉说着对工作无聊的不满,说着对未来生活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