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只听见“咚”的一声,原来是钟管家得知真相后,羞愧难当,竟然一怒之下,撞墙而死。
看着自小跟随自己的钟管家满脸鲜血,死不瞑目的凄惨景象。
贺昕悲痛欲绝,满面泪痕,拼命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进大殿之前,崔肖已经逼贺昕喝下了毒药,不仅说不出话,四肢也无法动弹。
南茜儿见此,懊悔不已,深恨自己有眼无珠,竟然与虎谋皮了这么多年。
南沐忘记了害怕,痛哭着喊道:“钟叔,不要,钟叔。”
南珏也唏嘘不已,好一个忠仆,竟然被奸人所利用。
崔肖则一脸嫌弃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宠溺地说道:“弘儿,为父是过来人,深知情天孽海,思而不得之苦,所以不忍心让你忍受为父当年的苦楚。”
“所以,为父宁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让你心想事成、达成所愿。”
“啪啪啪,”南珏不由得鼓起双掌,说道:“还真是父子情深啊!”
崔肖正处于得意中,并没有听出南珏隐藏的嘲讽之意,仍旧自顾地说道:“表妹从小便有倾国倾城之貌,当年整个南玥国的适龄青年都为之疯狂。没想到华菲公主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拥有天人之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弘儿此举也实属正常。”
说到这儿,崔肖看了一眼南沐,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国主的另一个女儿如果还活着,会不会也是一样的风姿,可惜啊!可惜了。”
“如果两位公主都平安长大,那弘儿便可尽享齐人之福了。”
殿上众人听着崔肖自言自语的话,都以为他得意忘形,在胡言乱语。
只有国主南茜儿震惊不已,难道那梦是真的?自己多年的感觉也是真的?
崔肖是如何知道,当年自己怀有双胎的?
当年的事,莫非与崔肖有关?
南茜儿深深地被震撼,不敢继续想下去。
南珏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能错过,于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崔丞相,国主确实还有另一个女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悄悄送出宫了,听说现在生死不明。”
“听谁说的,生死不明,早就死了。”崔肖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赫然想起了当年的所作所为,污浊的瞳眸之中,竟难得生出了一丝丝悔意,忍不住说道:“那么高的悬崖,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被人扔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哎,可惜啊!如果本相早知道,表妹生的女儿如此花容月貌,断不会扔下悬崖,而是会欢欢喜喜地养在膝下,精心抚养。”
南珏冷静地继续说道:“此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无人知晓,丞相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是听人耳闻,还是对当年的事参与其中。”
崔肖听到此话,悠悠地转过身来,仔细地看了一眼南珏,谨慎地说道:“小丫头,你想知道的太多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明白吗?”
“也是,丞相说得对。”南珏停顿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道:“好奇害死猫,但本小姐就是想问一句,丞相当时是否在场。”
崔肖眯了眯眼,沉声问道:“丫头,听说你是颜忠夫人刚认的义女,从哪儿来的,姓甚名谁,到南玥国来干什么?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