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狗日的太过分了!”王平一脸无奈握着手机,递到一旁的张茅手中。
张茅有些疑惑地接过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轻声念道:“大主播不死鸟发小...强坚?”张茅不禁歪过头,仔细端详着这条消息全部内容。
接着张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哟呵,没想到这个大块头竟然如此会玩儿啊,难道就喜欢那种被强行扭曲的瓜不成?”
王平打个哈欠:“唉,其实李赛这次进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醒一醒,别再整天像只不知疲倦的泰迪犬似的到处乱搞约会了。”
对于李赛此时此刻所面临的困境,王平已经不再感到特别生气或者愤慨,更多的只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郁闷情绪萦绕心头罢了。
不过王平心里很清楚,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坐视不管。等到过了这个坎,还是要想方设法把李赛从里面给捞出来才行。
毕竟自己发小,王平说不关心,其实心中还是担心,李赛这一趟进去估计得吃些苦头。
这个海哥真是好手段,且自己的资料在对方面前一定是没有一点秘密了,关键的是王平自己对这个海哥是一无所知啊。
其实关于李赛被设局进去,完全是王平怎么都没想到的,不死鸟公司竟真的这么肥?让对方不惜使用这么多几乎可以称得上见缝插针招数来对付他,王平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公司的利润是否值得对方这么最。
当回想起那一场又一场直播所带来的丰厚回报时,所获得的利益之大着实令人瞠目结舌。几百万、几千万也许并不会引起这些人的觊觎之心,但那种轻而易举便能突破亿元大关的项目,并且仅需短短一天时间便可大功告成,这样的诱惑简直足以让许多人为之奋不顾身地去争夺。
像司安海这样的人来说,他们对王平采取的种种手段,在王平此刻的眼中显得稀松平常,他坦然接受着这一切,并将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深埋心底,不露声色。
今天自己所承受的所有苦难和折磨,将来必定会以加倍的方式讨回来,杀回去!
漫天飞舞的负面消息如潮水般涌来,各种黑料层出不穷,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惨遭毒手,股东撤资,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也不幸陷入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背上了强坚犯的恶名...面对如此纷繁复杂的困境,在外人眼中,王平似乎已经走投无路,注定难逃一劫。
王平已经不想在看手机,上面的负面消息已经让他麻木。
“爆:不死鸟曾经为一名足浴女差点跳楼自杀!”
“爆:不死鸟王平曾经在电子厂打工被一名足浴女骗钱。”
手机又一则消息的推送爆料,让本来已经不想关心自己黑料的王平,在看见这两条推送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草,这都能挖出来,哥哥,事情真的做绝了!”王平点开这则几乎不可能被人知道的消息,今日被曝光出来,那只有一点,是有人出卖了自己,而第一个让王平想到的人一定是那个替自己处理这件事律师!
王平可以被爆很多黑料,唯独在看到这条黑料时,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简直太丢人了,形象真的崩塌无法挽回,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让王平唉声叹气。
“连我被足浴女骗钱的事都能爆出来。”王平又与张茅诉苦。
“你还被足浴女骗过钱?”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算了,爆出来就爆出来吧,反正已经全面崩塌了,不差这一个。”王平也心态摆烂,反正自己如今在公众视野里已经是彻底完蛋烂人的形象,无所谓了。
...
而让王平更加无法到的的是司安海这种算无遗漏的商业霸者,又怎能不知道王平底牌所在,司安海已经托一人同样前往豫省省城。
与此同时,省城。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秦喜望那宽敞而庄重的办公室之中,屋内两人陷入一阵短暂沉默。
一名身着灰色西装,面容有些坚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秦喜望办公桌的对面。
这位中年男子名叫袁明,他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多岁,从皇城附近的省城来,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秦望喜,似乎心中早已有所盘算。
秦望喜则端坐着,单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放在桌上摆弄着面前的书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看着袁明,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才开口说道:“袁哥,你刚才的表达,我是听明白了,你是要我放弃对不死鸟集团的保护,是吧?”
袁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道:“喜望啊,我们都身处同一个圈子,彼此之间也算熟悉,这次我专程从皇城东边的省份赶来,就是想劝你不要再继续保护不死鸟集团了。其中缘由,想必你也应该清楚吧?”
秦望喜沉默片刻,思考着袁明所说的话,他当然知道这次事件的一些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