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打理吴家铺面的于家亲族都是于氏族长,也是于海的长辈,奈何他们根本就不擅经营,经过这几年的折腾,吴家的生意基本上已经败光了。这个时候于氏这几个族长就把主意打到了吴碧莲的嫁妆上。当初吴家嫁女,可是陪送了好几个地契,都是邑城好地段的宅子铺面,就是卖了也值不少钱。于是都撺掇于海去哄骗吴碧莲把嫁妆交出来。
当天夜里,于海回到家就跟吴碧莲说道:“碧莲,今年生意不景气,叔伯帮咱们打理的铺面需要周转,你看能不能把你嫁妆里的几处宅子卖了先给他们缓缓?”吴碧莲低头抱着熟睡的孩子没有说话!于海见状靠近她们母女俩,轻柔的说道:“咱们水儿往后还要靠族长们关照,再说生意不都是咱们自己的,岳父将生意交给我,我总不能就这么给败了。到时候岳父知道自己一生的心血都没了,岂不要难过?”
说起了女儿和父亲,吴碧莲终究还是心软了,于是妥协道:“既是如此,我便拿出两套城里的好宅院让你们补贴应急。不过那也是我爹的心血,一年之内你必须给我赎回来,否则我也对不起我爹。”
于海见她松了口,也就见好就收,一家三口一夜好眠,次日一早于海便拿着房契欢欢喜喜出去找几个叔伯。
可这三年的亏空哪是两个宅子能填得了的,不出三个月,卖宅子的钱也被他们挥霍一空,连带着所有的铺面也都抵债了,于家一下子又回到了靠捕鱼为生的苦日子。吴碧莲对他们彻底不抱希望,将剩下的嫁妆死死抓在手里,任凭于家谁来,说什么也不撒手。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吴碧莲手握着这么多财富,在于家所有人的心里都埋下了贪婪的种子。
这一日,吴碧莲正在家中陪伴孩子,于家的一群亲戚就来到了家中。为首的正是族长于振业,于振业已经年过六旬,是吴氏一族最有威望的人。吴碧莲一看来了十几个人,连于振业都来了,就以为是找于海商量大事,于是赔笑行礼道:“振业叔,几位叔伯,于海还没回来,不如几位先去堂屋喝茶?”
所有人都看向于振业,于振业冷冷一笑,说道:“碧莲啊,咱们几个老东西都半截入土了还拼着这把老骨头替你吴家打理生意,虽说如今生意不景气,可你也不能就拿那么两个破宅子就打发了我们吧?怎么,真当我们是要饭的?我们今日来就是自从问问,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叔伯!”
吴碧莲一听这是冲着她来的,当场脸色就变了,冷哼一声道:“振业叔,您这么说就冤枉碧莲了,我何时不把几位当叔伯了?我拿出来的宅子都是邑城里地段最好最贵的,怎么会是破宅子呢?几位叔伯帮的是于家自己的生意,如何说是帮我打理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啊!”于振业没想到吴碧莲竟敢反驳他的话,自觉丢了颜面的他眼神中露出阴狠,咬牙说道:“你既是嫁进了于家,还以为能有资格跟老朽顶嘴吗?哼!于海,这就是你的婆娘,你说怎么办吧?”
吴碧莲一愣,于海也在?定睛往人群后面一看,最后一个低着头被人群挡着的人,可不就是于海?被于振业这么一叫,于海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前面来,大概是觉得心虚,他始终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自己媳妇。吴碧莲都气笑了,抬手指着于海的鼻子质问道:“好你个于海,竟要联合外人欺辱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