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言,我等你很久了,今天老师拖堂了吗?”
钟凛祺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温柔,在别人听来,季棠言对他来说,的确是如同传言一般。
比千千万万的oga都更重要。
只有季棠言清楚,这不过是把他当成了自己那位白月光的替代品而已。
每一次想起来时,季棠言都感觉令自己作呕。
“你为什么要等我?”
钟凛祺愣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我们不是说好,今天去附近的书店买新出的小说吗?”
“是吗?”季棠言沉思了会儿,“不记得了,我赶着回家,再见”
说完,季棠言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买小说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要和钟凛祺结伴而行?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买那种书籍,需要两个人一起去吗?
季棠言想了下,这个所谓的约定,只是钟凛祺的一时兴起。
他随口说的一件事情,却被原来的季棠言记得极牢,还总时不时跑到钟凛祺面前,表示自己可以陪他一起去。
钟凛祺自然不会拒绝,这么向他献殷勤的家伙,正好可以来打发时间。
见季棠言直接走了,钟凛祺立刻追了上去。
“棠言,今天给你的巧克力,还喜欢吗?”
“……”
“棠言,你怎么了?”
钟凛祺不明觉厉,想要伸手拉住季棠言时,池冽率先走前一步,挡在季棠言前面。
“你耳聋了吗?”池冽半眯着眸子,语气不善地说,“没听见人家说不要跟着你走,你还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恶不恶心?”
“池冽,我和棠言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言言可是答应了要和我一起回去的。”池冽扭头看向季棠言,“你说对吧?言言。”
季棠言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幽幽叹了口气。
“不是说要请我去你家吗?”季棠言对上池冽炽热的目光,“快走,我都要饿死了。”
“好好,我们快走吧!”
池冽特别殷勤地上前迈了一步,和季棠言并肩离开了这里。
独留钟凛祺一个人在原地。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路过一架桥时,不少的汽车在上面徐徐驶过,时不时还能听见鸣笛的声音。
“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去书店?”
池冽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季棠言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处流动的车流,忽然笑了起来。
“或许是想通了。”
“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池冽没有再搭话,两人就这样一直向前走,直到看见了分岔口。
季棠言的家需要拐弯再前进,而池冽的家只需要一直向前几百米就到。
两人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彼此的家的距离其实只相差了一棵高大的榕树。
-
池冽的父母常年不在这里,住在研究基地里,以前的时候还会回来几次,随着池冽的年纪越大,也就不这么不回来了。
“真的无聊。”池冽仰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板。
他现在脑子里还不断盘旋着井睿知的话。
……
“对一个oga动心,还不如和一个平凡的beta在一起。”
“你这话说出口,真的是不负责任。”
池冽的语气里尽是调侃,他知道井睿知会这么说,只不过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
也对。
他连看见自己的oga父亲都会感觉到不舒服,又怎么可能会和一个oga在一起呢?
所以,他的父母才会经常不回家。
这样一来,彼此之间的生活都会过得舒坦。
“负不负责另说,自己的身体才最重要。”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老实说,你确定没有对你的小同桌动什么歪心思了吗?”
作为池冽多年的好友,井睿知也很了解自己兄弟的某些想法。
而且,无论怎么看,季棠言的长相都长在了池冽的点子上。
利落的黑色短发,即便穿上了较为宽松的校服,也丝毫遮挡不住那纤细的腰肢。
白皙的肌肤,仿佛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掐出点点红痕。
“我们才第二次见。”
“可他成为你同桌了,不是吗?”
池冽语噎,这和成为他的同桌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吗?!
似乎是猜到了池冽的想法,井睿知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一种说法,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处于未分化期呢?”
池冽的一句话,让井睿知的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