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言跟在池冽身后，不自觉地想，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吗？

他似乎在池冽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橘子果酒的味道。

不算辛辣，有时候味道会变得带着刺激性，泛着更加酸涩的味道。

只要这个时候，季棠言总能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在微微跳动，身体也会不自觉地对这种东西感到颤抖。

可他没当回事，想着这可能是分化期来临的征兆。

“刚才吓到你了吗？”

季棠言摇头。

他见过比这还要恐怖的画面，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场景。

“这里虽比别的地方管得严，但有的时候，有些人还是避开点为妙。”

“因为他们会用信息素逼迫你服从？”

“不止。”

池冽敛眸，眼底划过的某种思绪恰好被季棠言捕捉到，可他也没有戳破。

“嗯，我会尽量避开的。”

除了那些自动找上门的麻烦。

这种属于避无可避的情况，他只能顶着头皮上。

-

几天后。

“棠言，你这几天怎么怪怪的？”

大课间的时候，钟凛祺找准了时机，成功在楼梯间逮到了季棠言。

“有吗？”

季棠言现在就想快点下楼，他的手枪鸡腿就快要售罄了！

这小子怎么还挡着他的路啊！

“没有吗？”钟凛祺伸出手，想要如同往常一般揉弄着他的脑袋，没想到却摸了个空。

“你看，你现在都不让我摸你的头了。”

钟凛祺苦涩地弯了下嘴角。

“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alpha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不太妥吧。”

季棠言找了个还算婉转的理由，希望能搪塞过去，让钟凛祺快点让路。

他的手枪腿真的要没了！

“那……私底下就是可以的意思，是吗？”

“啊对……啊？”

“好，我们午休见。”

钟凛祺心满意足地上楼，完全没看见季棠言一脸迷惑的样子。

这个世界的人，脑子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不管了。

他的手枪腿比较重要。

等季棠言成功买了手枪腿回来时，教室的后门早已站满了人。

季棠言连忙把嘴里的鸡肉吞咽下去，挤开人群，但还是被人挤到后面。

“你说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主任，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教导主任冷哼了一声，“和你没关系的话，人家一个oga怎么会跑到我面前来，说你故意释放信息素让他差点失去对身体的自主控制。”

话音刚落，围在周围的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天！这得释放多少信息素啊……”

“可如果散发这么强的信息素，怎么就没有别人中招呢？”

“说不定是偷偷找了个地方，然后……”

“有可能有可能！”

“……”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传入季棠言的耳朵里，他特意绕到前门，进了教室。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您别冤枉好人。”

教导主任明显不信池冽的话。

“池冽，你别以为自己能打就觉得人人都怕你。这里是学校！不是什么混社会的地方！”

“那既然你这么说，为什么不让我和那个oga当面对质呢？”

教导主任怒目圆睁地看着池冽，“人家还在医务室，要对质也不是现在！更何况，你说冤枉了你，人证呢？物证呢！”

池冽连受害者是谁都不知道，直接被主任拦住了去路。

这让他如何找到所谓的人证。

“主任，我就是人证。”

“当时的池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