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地偏头,便是躲过了这千古剑的威势。
却使得剑尖差些刺入了陈远的眉心之中。
陈远尝试着将千古剑纳回日记空间,却被樵夫一把抓住。
强大的力道在与陈远的神念相互对抗,却是硬生生地,将千古剑与陈远剥离而来。
“怎会如此……”
陈远脸色很快浮白。
这樵夫竟然硬生生地阻止了千古剑的回收!
“呵呵呵……散着尊者余威的剑,倒是个好宝贝,只是,我瞧不上眼啊……”
那樵夫随手一掷,便将布满着黑气,似被污染了的千古剑,掷到无穷黑暗中去。
“早说天命是令渊最头疼的虫子,如今看来,却连惹我生怒都做不到。”樵夫有些乏味地掐住陈远的脖颈,
“要我说,还不如前些日子,那位下了窟的魂将修士,他可是的生猛的紧啊,盯着个什么轮回帝尊的名头,便斩了渊中一尊假帝……”
“我冒着魂飞魄散的代价偷渡至了八荒,想去给那全身而退的魂将修士补个刀子,没想到,却传送至这么一处地方来。”
樵夫淡淡一笑,看着陈远,
“本来恢复还需要些时日,但架不住那么多人给我送血气啊……甚至还有个小尊,吃得我心里舒坦啊,哈哈哈哈……”
“八荒也算有点子规模,便是想找到那垂死逃走的魂将修士,也不容易,便想着在此静观其变,没想到,真给我等来了好宝贝啊。”
“一个未成长起来的的天命的脑袋,带回去挂在酆都城头,又要惹得一阵子名声了,呵呵呵……”
陈远看着面前笑得放肆地半鬼脸樵夫,心中一凝,缓道:
“你,你不是尊者……”
“我何时说过我是了?”樵夫一把扣住陈远的面庞,便向地下砸去。
“砰。”
巨大的动静便连带着这片空间都震动起来。
“我堂堂假帝,差些子道意感悟便登阶成就大帝之位,可是你带着两三个虾兵蟹将,便能讨伐我的?”
陈远胸腔已经被掏空,但血肉却还在一点点地恢复,耳膜的溃破伤已然痊愈,便是这强大的恢复力,却使得樵夫微愣。
“说到底,天命还是命数颇大,这般子气运加持,伤恢复得倒挺快嘛……”
“不知道,将你的心脏掏出,可还再长得出来?”
樵夫邪邪一笑,鬼面陡然覆盖全脸,手臂皮肉尽数溃烂,成一肢狰狞粗臂,还在不断冒着火星子,他前手一展,便带着无穷无尽的压力向陈远碾去。
根本无法反抗,犹如蚍蜉撼树那般无力。
“砰。”
樵夫的手陡然停在了陈远左胸腔前一寸处。
一块金色的锏,就这样直挺挺插入了樵夫后脑间。
陈远神识散开,向后望去。
便见着虎脸面具烂了一半的女子,气息紊乱,浑身衣服破烂,她手持着锏柄,就这般站在樵夫身后。
“畜生,去死吧。”
樵夫微愣。
脑后腐烂血肉的气息陡然弥散开来,他闭上眼,贪婪吸食着空气里的血腥,而后上半身,却转了一个圈,正脸对向虎傩。
“小修士,命挺硬,我竟一指头没将你戳死。”
他探出手,拔出脑后的金锏,仔细看了半晌,
“瞧不出品阶……这是从哪里搞来的东西。”
虎傩半张脸陡然变得煞白。
她已然黔驴技穷。
本着衙里给出的情报,对付一只尊者邪祟,她便悄悄以其父的名头,在衙主座下的青牛童子手里,讨要到了这除祟的宝锏。
听那青牛童子说,这锏上可打神,下可打鬼,无往不利,饶是魂将,也能用此锏,轻松碾压尊者邪魅。
但如今这时候,锏横劈在这樵夫头上,却一点子作用也起不到。
樵夫舔了舔干裂的黑唇,歪头,瞬息提起了虎傩。
“女阳之体,倒是少见,不错的炉鼎资质,本帝倒是想到你的好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