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清瑶看的起劲,时而鼓掌时而大笑,看罢一轮之后便缠着钟荣掏银子打赏。
往日温婉和善的谢道韫变成了如今冒冒失失的小丫头,民众难免低声细语的对她品头论足一阵,大抵多是些‘权清瑶差之谢道韫甚远’之类的话语。
耳聪的小丫头在街上听到了别人对她的评价,一番哭闹之后好不容易才将她安抚下去,等回到都督府已是亥时。
进入卧室,焦头烂额的钟荣刚端起水杯饮了一口,当值的卫官便恭恭敬敬呈上一封密报。
打开蜡封,还未将密信看完,另一只手上的茶杯已先被他捏的碎成数片。
水渍与虎口处的鲜血洒在案上,卫官慌忙寻找绸巾想替他擦手。
“交给我吧!”一个如画眉鸟般的清脆声音传来,将无头苍蝇乱找的卫官打发出去。
她从怀中掏出手巾,先把钟荣虎口处的鲜血止住,然后又将案几清理了一遍。
瞥了一眼密信送来的地址,女子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起来装在储存此类书信的匣子里。
“洗澡水热好了,我替你宽衣吧!”她试探着。
钟荣并未回答,径直走向内室的浴桶边,一双白皙玉手从背后伸来,环住他的腰身先将他身上的腰带解下。
将衣物叠好放在一处,钟荣已坐在宽大的浴桶内,手上还有丝丝血迹渗出。
又用绸巾将伤处擦拭了一遍,女子这才用瓢舀水替他冲洗背部。
青葱玉指轻轻抚摸着背上的道道伤疤,‘这每一道伤疤的背后应该都有一个很精彩的故事吧?’她如此想着。
缓缓将自己的衣裙也尽数褪去,只留下薄纱内衣女子也坐到浴桶里,清水四溢。
洗罢背部之后,方才再度环住钟荣的腰身,她吐气如兰:“要去就去吧!”
似乎终于从愤怒中回过劲来,钟荣转过身直视女子双眼。
“你不担心?”
潘雨面色微红,莹莹一笑:“能在都督身边,妾已无它求!”
但脑袋中回荡着的却是父亲潘美之对自己的训诫:‘有时候,不争!才是最明智,最无懈可击的争取!’
言罢,她用手勾住钟荣的脖子,继续清洗胸膛与腰腹。
手掌往下,她粉面更红,对视的眼睛变的迷离起来,躲躲闪闪。
薄纱难掩玉体的旖旎风光,多时未沾荤腥的钟荣在如此撩拨下吞咽了一口唾沫。
将芳唇献上,用力的环住他的后背,仿佛生怕下一刻钟荣便会从世间蒸发。
能抚平愤怒的除了刀兵,还有温柔。
潘雨敏锐的察觉到这愤怒之中还带着久违的寂寞,她说道:“妾想替你生个孩子!”
说完话,她主动坐了上去。
窗外,明月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