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昭宁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当回事,昭宁是有把握不会出事,昭宁的本事可不局限于您看到的这些,舅舅,您就放心吧!”
“那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既然这么有把握,那让别人来,你看着!”
皇帝就是觉得昭宁在忽悠他,一点儿也不信,非要她拿出点实际的出来才行。
“舅舅,您与表哥应该都是知晓我可以预知未来的,就凭这一点,舅舅,昭宁不会有事的,而且,昭宁带着祥瑞而生,自小就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有着出乎常人的警觉,但在那个村子,我见到那神木和祭坛之时,只觉得十分的温和,整个村子虽然荒凉,但也透着一片祥和之气,并无半分不妥,所以,这祭坛所说的用血为引,应该只是一种唤醒瑞兽之力的方式,不是您以为的邪祟之法。”
昭宁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不由得觉得口渴,伸手去拿茶杯,想喝一口,但旁边还藏着木盒子得到皇帝见昭宁的动作,还以为她要来抢,忙不迭的转过去,怀里的盒子捂得更紧了。
这一系列动作,叫昭宁拿茶杯的手一僵,随即若无其事的端起茶喝了一口,但白眼已经翻了好几个了。
一旁的太子看的垂下头憋着笑。
皇帝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反应过来也有些讪讪的,忙说着话,岔开去。
“既然如此,你在村子瞧见这些东西怎么不先唤醒一个,佩戴在身上呢?舅舅可是听说你回京那日,你还给元清那小家伙送了一个,万年沉香木的,叫一些人嫉妒了好久,如今看来,元清的那块也是没有用过血引之法的,想来,你也是不知晓这法子可不可行,所以才没用,你现在就是在框我来着!”
昭宁:(>人<;)
她深吸了口气,跟皇帝辩论好累啊!
“舅舅,不瞒您说,昭宁之所以要出去游历那么多年,不全是因为舅舅之前所说的怕人打主意,昭宁早就有此想法了。”
皇帝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起陈年往事,看着昭宁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要忽悠人,也面色肃了起来。
“昭宁,此话怎讲?”
“舅舅,表哥,大家都说昭宁应天命而生,携带祥瑞,救万民于水火,就连国师都说我是带着功德转世,但其实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昭宁出生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尸山血海,入目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血迹,后来是国师给的一块阴阳玉佩才压制了那梦境,让我得以安眠,其实那会儿昭宁就该走的,想必国师也跟舅舅提过吧?”
昭宁看向皇帝,皇帝听到她才出生就是那样的梦境,心疼的不行,但还是点点头,又听昭宁继续说道:
“然而就算是有了国师的玉佩,也只是压制了那梦境五年,虽说梦境压制住了,但那血气并没有,昭宁未出生时就见过一个神秘的人,他说那是我前世的执念,若不放下,就会成为心魔,足以毁灭一切,这个世界很美好,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昭宁不想有一天变成那个样子,所以昭宁才要出去游历山河,看遍世间万物,红尘炼心,直到阴阳玉彻底洁白。”
此时,皇帝和太子眼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安静了好一会儿,皇帝从哽咽的说道:
“你满月之时,国师是提过带你走,但并未······”
皇帝想说国师并没有说过为什么要带走昭宁,只是说有变数,但现在想想,国师这么做是对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人知道昭宁······
那恐怕就真的是变数了。